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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閉嘴！&rdo;

&ldo;您心裡苦，難過，臣妾怎麼不是呢？臣妾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rdo;

玉瀾堂裡靜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第40章

&ldo;你要是有良心……&rdo;他轉過頭來看著我。&ldo;就幫朕一個忙。&rdo;

&ldo;若有裨益，只要是臣妾能的，自然是要幫的！&rdo;我又擦擦眼淚。

&ldo;養心殿東暖閣床墊子下頭有包東西，替朕拿來！&rdo;皇上有些吩咐的口吻平息下來道。

&ldo;你難道不怕太后知道？&rdo;我有些遲疑，從前竟未見得他能如此乾脆拜託什麼事情於我，如今境地如斯，更是隻能依賴信任之人，何故能隨意對我就說出來他在養心殿藏下了東西？若是我像她說的那樣是姑母派來的探子，那我這一說，他藏下的必然是對他很是重要東西，豈不要惹出大事？

&ldo;哼……&rdo;他冷冷笑了一聲。&ldo;你要說就去說罷，朕已經到了這一步，還害怕些什麼呢……&rdo;

他說著，樣子看了就叫人心疼。

&ldo;老佛爺不會知道的。&rdo;我捏了捏拳頭，碎掉的簪子還握在手裡，刺的手心一陣一陣疼。&ldo;靜芬就是靜芬，不是誰的探子！&rdo;我站直了身子。&ldo;皇上，您保重！&rdo;回過頭出了門去。

這事吩咐小德張做的，他做事向來乾淨利落，就好像這宮裡再適合他存活不過。那包東西不大，包著幾個像蘿蔔頭似的東西。

&ldo;這是什麼？難道是太醫伺候的不順心，皇上哪裡不舒坦？&rdo;我翻來覆去的看，小德張也湊過來，&ldo;喲，這看著像雪上一支蒿……&rdo;

&ldo;雪上一支蒿？&rdo;

&ldo;娘娘先放下！&rdo;他說著從我手上把東西搶過去。&ldo;這要真是一枝蒿，那有毒的，娘娘怎麼能碰這東西……&rdo;

&ldo;有毒？&rdo;我大吃一驚，&ldo;你說仔細些！&rdo;

&ldo;哎，這雪上一支蒿原是產於四川的，陣痛療傷比金瘡藥還好使。&rdo;小德張說著皺皺眉頭，&ldo;只可惜這東西有毒，用不好是要死人的！&rdo;他臉上故意擺出來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就好像他是親眼見過一樣。

&ldo;你可別嚇人了！&rdo;

&ldo;奴才哪敢啊？這好幾年前宮裡還有個老宮女，犯了事出不了宮，就是吃這個死的，宮裡頭嫌晦氣，只說是得了急病。&rdo;

小德張的話音還沒落，我只有一身的寒噤。&ldo;娘娘先別慌，這……皇上不定是身上不如意……&rdo;我覺得心似乎都寒了&ldo;不是有太醫給他看著麼，怎麼可能有他傷了都不治，要他自己偷偷摸摸找藥的道理？&rdo;

越說越是來氣，我一把將一堆雪上一枝蒿推去地上。&ldo;他就叫本宮給他拿這種東西！&rdo;我說的太快，扯到了臉上的傷口，額角已經腫的老高老高了，臉上還有皇上揮拳打出來的青紫印子。&ldo;他這是擺明不想活了！&rdo;

&ldo;喲！這是誰不想活了？&rdo;屋子外頭傳來這麼一聲，伴隨著奴才拍掌的聲音，這是姑母到來的暗示。

&ldo;參見老佛爺！&rdo;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