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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有世界都需要一個人來統治,以免禍患,而塗山曳最適合這個位置。
可這場談話不歡而散。
塗山曳拒絕了。
他不要成為什麼主神,他只要鬱嫿。
他要去救他的小月亮。
塗山曳匆匆下了山,長劍的青光在空中劃過一道一道痕跡,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到達了萬妖窟。
站在畫外,他又一次見到了鬱嫿。
鬱嫿從畫中走出,長發也未挽起,狐疑地打量著塗山曳,問:「你是誰?站在我畫前做什麼?」
隔了這麼多年再一次聽見這個聲音,塗山曳許久不再跳動的心臟終於響起激烈的砰砰聲。
可惜,這個時候的鬱嫿還不認識他。
塗山曳緩和聲音,注意措辭,生怕嚇到鬱嫿,認真小心地介紹了一下自己。
鬱嫿蹙眉,「你是道士?道士也和那些人或妖一樣沉迷美色嗎?」
塗山曳笑了一下,從胸口發出一聲悶笑。
不是沉迷美色。
我是來愛你的。
他們再一次相愛了。
一切都那樣自然,那樣順理成章,兩個人的相愛比上一世更順利。
塗山曳早早地和鬱嫿定下了婚期,決定給鬱嫿一個完美的典禮。
他絕不能再失去他。
大婚之日,塗山曳細細地吻過鬱嫿身體的每一處肌膚,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像是抱著什麼失而復得的寶物。
午夜夢回,他忽然驚醒,拿出夜明珠放在床頭,借著瑩瑩淡光看著鬱嫿的面容,才能安心入眠。
等到鬱嫿天劫來臨的那天,塗山曳直接將鬱嫿迷暈了,用自己的肉身給鬱嫿擋天劫。
他以為鬱嫿這樣就能活下去。
就算他死了,也沒關係。
塗山曳閉上眼睛,坦然地接受死亡。
可他再一次睜開眼睛,卻聽見了紙人哀切的哭聲。
他居然還活著。
塗山曳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繼而身子一僵,轉而看向身旁。
他受天劫時明明是在畫境之外,他穿的是月白長袍。
可現在,他在畫境內,身穿黑衣。
而他身旁,又是閉著眼睛的鬱嫿。
紙人們身子都哭濕了。
畫境動盪不安,地動山搖,塗山曳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成了雕塑一般。
紙人們哭著說妖族勾結,所有人闖入了畫境要殺了鬱嫿搶珍寶。
塗山曳沒說話,跪在地上抱著鬱嫿冰涼的身體。
原來一個人能流出這麼多的血,塗山曳怎麼也止不住鬱嫿胸口的傷口,他念決,他敷藥,都救不醒鬱嫿。
塗山曳跪在地面上很久。
他無法消化一個聽著比玩笑的可能性還低的訊息。
鬱嫿,又死了。
他們明明剛成婚,在床榻上抵死纏綿,他一點一點地慢慢吻過身下人白金般漂亮的肌膚,還有顫抖著的睫毛。
他明明已經改變了一切。
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這樣?!
塗山曳不肯放棄,又開啟了第二次時空倒回。
他無法控制自己停留在哪個時空。
可無論在哪個時空,他似乎都改變不了一切。
每當他救下了鬱嫿,再一睜眼,就會再次看見對方的身體。
每次都是不一樣的原因,卻是同一個結果。
為什麼?!
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待他。
什麼大道、什麼蒼生!
他不知道自己重複了多少次,他多少次回到過去試圖改變一切,卻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