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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做的。」宋思覺回答。
樓南怔愣了一下,對於宋思覺此刻的神色十分意外。
等他再轉頭,卻發現其他幾位隊友也紛紛變得古怪。
他們看向舞臺的眼神,有種穿越千山萬水的滄桑。
寂靜的舞臺上,先是傳來細微的蕭聲,那蕭聲蕭瑟,絲絲不絕,繼而就是更透亮的琴絃撥動聲,連著「當」「當」「當」三聲琴絃波動,白衣舞者像是從天而降一樣,長劍伴隨著半彎下的腰而動。
鬱嫿挽了一個劍花。
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的動作,長劍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靈活的轉動著。
密集的鼓聲落了下來,與長劍的破風聲相融合。
劍隨心動,衣隨任懂,有著風的形狀,柔韌而輕盈。
他的頭髮亂了,髮絲在光下如金一般顏色,鬱嫿翻騰又落下,衣袂飄飄。
「我的天!他剛剛是不是在空氣中停頓了一會??」
一縷髮絲垂在臉頰旁,鬱嫿那雙冰冷的眼沒有半分波動,衣袂勾勒著風的形狀。
起伏,旋轉,臥倒。
他臥倒在了地上,燈光驟然間暗下,音樂聲戛然而止,伴奏聲變得很溫柔。
雨聲淅淅瀝瀝地響起,讓人忍不住懷疑是否真的下起了雨。
等燈光再次亮了起來,眾人才驚詫地發現綿綿雨滴飄飄灑灑地降落到舞臺上,而那麼白色身影半躺在水面上。
舞臺中央陷下直徑為兩米的圓形降臺,水流慢慢由四周匯入,水滴打濕白色衣衫,雨滴落線上條纖弱的睫羽上,平添了一分易碎感,就像是鬱嫿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雨聲逐漸放大,音樂聲隨之變得激烈動人——
鬱嫿一點腳,就憑藉腰腹的力量從地面再次翻騰起來。無數的水珠因為他的動作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在舞臺白光下暈染出顏色。
猶如蛟龍越出水面,沒人看清鬱嫿是怎麼站起來的。
樓南張了張嘴巴:「他……他這是怎麼站起來的??鬱嫿這藏著掖著的,沒看出來腰腹力量這麼強。」
鬱嫿的衣衫被水浸透,沒有露出肌膚卻讓人移不開眼神。
音樂聲消逝。
這一刻萬籟俱寂,舞臺足足安靜了半分鐘,臺下螢光棒匯集的光海再次亮起,粉絲們的安可聲震耳欲聾。
鬱嫿難得一笑,往後臺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還要匆匆下臺,準備換衣服。
他剛走過拐角,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宋思覺一把將鬱嫿環在懷裡,「哥哥,你的舞是跳給誰看的?」
「……」鬱嫿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傻子看。」
一個陪伴了他很多年很多年的大傻子。
更衣室的門忽然推開,樓南打斷了宋思覺和鬱嫿,催促道:「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換衣服,我先去臺上拖一會。」
樓南拍了一下宋思覺的後背,給了他一個眼神後就匆匆往舞臺的方向跑去。演唱會的趕場很急促,他們甚至連擦汗補妝的時間都沒有。
鬱嫿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開啟門後才問:「宗臣他們呢?」
宋思覺一語雙關:「他們都走了,現在只有我。」
匆匆換好衣服,演唱會也到了最後的收梢。
最後一首歌響起的時候,鬱嫿看了一眼其他人的方向,宗臣正在試音,而謝臻也在順手撥弄琴絃。
他們除錯完樂器,正巧與鬱嫿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沒有移開眼神。對方朝著鬱嫿笑了一下,眼底很純粹,什麼情緒也沒有。
塗山曳所有剩下的靈魂碎片都已經融入了宋思覺身體內。
鬱嫿就看了一眼其他人,宋思覺卻不滿地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