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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黎雲恪倒也不遮掩,極其爽快地告訴了他:「我父親。」
「……那他人呢?」
「死了。」黎雲恪坦然道,「否則我能接任嗎?以前都說你聰明,我看這七年間,你傻了不少。」
氣氛一時尷尬沉默,反而是通常慢半拍的鐘澄,從他話裡聽出了一點點的不對勁。
「前任總長的死,該不是和你有關?」
黎雲恪漠然反問:「怎麼,你不希望他死?」
「我當然希望,死得越慘越好。」
「嗯,確實死得挺慘的,割了腦袋,心都被扎穿了——哪怕放在你身上,你也必死無疑。」
「……你知道得這麼詳細?」
與其說是詳細,不如說是他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更加令人費解。
談起生身父親的死亡,居然可以這樣輕描淡寫嗎?
黎雲恪冷笑:「因為就是我親手殺的。」
「……」
「我不殺他,怎麼掌權,怎麼坐這個位置,又怎麼能保住阮阮?」
易驍眼神漸冷:「當年是你救走了阮阮?」
「不然呢?」
「她為什麼會失憶?」
「前任金一席是我的叔叔,他和我一樣是雙重元素操縱者,還是最好的催眠師,他在一定程度上,修改了阮阮的記憶。」
譚青阮的淨化天賦,可以免疫一切精神領域的異能,原本再優秀的催眠師也奈何不了她。
只有那一次機會,她重傷之餘,能力出現了破綻,才能使催眠師趁虛而入。
然而前任總長和金一席是親兄弟,金一席後來得知了黎雲恪趁內亂弒父的真相,怒不可遏,極力阻止黎雲恪繼任,威脅要恢復譚青阮的記憶,並將她的身份公之於眾。
於是黎雲恪再度動了殺心,他說服了譚青阮,合力除掉了前任金一席——這樣一來,譚青阮以未婚妻的身份輔佐他,一切都順理成章。
那年他只有17歲,心狠手辣修羅k,天生的劊子手,從來都不是浪得虛名。
他並不在乎告知易驍一行人實情,這件事遲早瞞不住,更何況他也有絕對的把握。
唐星巧忍不住罵:「你可真夠卑鄙的!」
黎雲恪語氣裡滿含嘲諷:「當初阮阮是為了誰才陷入絕境的?一群廢物,沒有資格指責我。」
「你放屁!」
易驍單手拉住憤怒的唐星巧,他與黎雲恪對視良久,忽而一笑,平靜裡帶了幾分挑釁。
「你困住阮阮整七年,都沒能讓她愛上你,就代表你沒那個本事。」
「難道你有本事?」
「你花了七年時間,依然和我站在同一起點,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她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
「你問她自己願意嗎?她突然管起這一空間的閒事,不就是為了避開你?」易驍毫不相讓,針鋒相對,「未婚妻又怎麼樣?只要你們還沒結婚,名不正言不順,你就未必能贏過我。」
齊夙和唐星巧在後面一唱一和,陰陽怪氣。
「年少輕狂時阮阮不愛你,現在成熟了還是不愛你,說明你倆沒緣分,強求無益。」
「可不唄,用卑劣手段爭取到的愛情,那還能叫愛情嗎?」
黎雲恪沒搭理他倆,只陰沉地盯著易驍看:「你懂什麼叫愛情嗎?」
易驍反問:「你又懂什麼了?」
黎雲恪一雙狹長鳳眼,猶如大雨沖刷過的深夜,光影寂暗,透出不屑的寒意。
他說:「阮阮留在我身邊,只要我活著,她就永遠是審判院金一席,有權有閒,隨心所欲,沒有誰敢打她的主意——可跟著你,她就得擔起那些責任,風來雨去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