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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本來也不會做這種照顧人的事。」易驍說,「能麻煩你親自上藥, 已經是我的運氣了。」
「你倒也不必把我形容得這麼不接地氣。」
「換成劊子手和醫療兵的區別, 譚副長會覺得比較恰當嗎?」
「我覺得你還是閉嘴比較恰當 。」
最嚴重的那處傷口,血還在緩慢往外滲, 為了將紗布纏緊一點, 她不得不示意他轉過身去,自己從身後雙手環繞, 替他一道一道從肩膀纏到胸前。
這個姿勢,從遠處看倒像是擁抱了。
兩人近在咫尺,她低著頭,易驍也低著頭,他傷處的肌膚溫度發燙, 呼吸也要比她更急促一些。
她聽到他輕聲道:「手法比以前嫻熟了,你也替k包紮過嗎?」
「……幾次而已。」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比以前嫻熟了」, 以前到底是哪個以前。
她彷彿已經預設了這一事實,任憑他如何提起,也不再刻意迴避了。
半晌,聽得易驍又問:「k走了,你就不擔心他會有危險?」
「他是審判總長,實力高強,能有什麼危險?」
「你之前是不是從沒跟他起過衝突?」
「啊,差不多,我們是上下級關係,自然不好總是違抗他。」
易驍垂眸:「那……今天這一次呢?」
「今天這一次算是例外。」譚青阮面色波瀾不驚,她繫緊繃帶,替他穿好了外套,「我是雲恪的下級,卻也是雲恪的姐姐,他要胡鬧,我不能坐視不管。」
「堂堂審判總長,你竟然說他胡鬧。」
「其實他胡鬧挺多年了,只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好人,習慣了陪他而已。」
然後是許久的沉默。
譚青阮站起身來走向火堆,拿起尹玉曦剛烤好的一隻野兔,撕了兩條兔腿。
尹玉曦無語:「這是我烤的,你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再不濟你表示一下感謝呢?」
「謝謝。」
「太敷衍了吧你!」
鍾澄和她悄悄耳語:「算了,你再和阮阮吵架,阮阮會把剩下那隻兔子的兔腿也撕掉。」
「……媽的,很有道理,她確實幹得出來這事兒。」
這時唐星巧啃著兔頭,站在洞口無意間向外看了一眼,她猛地愣住。
「夙哥,剛好像有什麼從遠處飛過去了!」
齊夙疑惑:「我沒注意,是什麼?」
「像虎又不是虎,像羊又不是羊,體型巨大,把雲彩都遮住了。」
齊夙開始在腦海中搜尋山海經繪本,琢磨這像羊非虎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暫時沒得到答案。
他說:「甭管是什麼,總之希望別來找我們麻煩。」
「我猜那個馭獸師也元氣大傷,一時半會應該施展不了能力了。」
「但願如此,可雙子y難道就沒有後招嗎?」
他們還被困在這一空間不能離開,就說明考驗遠未結束。
除了空間原本設定的考驗,還有雙子y及其幕後boss所設定的障礙,誰也不曉得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另一邊,譚青阮回到了易驍身邊,將其中一條兔腿遞給他。
「依你目前的狀態,如果再有誰找上門來,還能應付嗎?」
易驍看著她笑了一笑:「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你能應付是一方面,別殃及我又是一方面。」譚青阮單手托腮,用餘光瞥著他,「你這狂戰力多用幾次,自己受罪倒是次要的,還得拉我下水——我一次攔你,還能次次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