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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重要的是,年少時的她,無論陰晴都堪比朝陽,曾是他們生命裡恣意燃燒的一束光。
她距離自己想要觸碰的答案,又多走了一步。
……
譚青阮睜開了眼睛。
四面的高精尖儀器,以及布滿牆壁的鑲嵌式顯示屏,都在她眼底折射出細微的金屬寒光。
哦,這裡是資訊院的總操縱室。
她回來了。
她坐起身,發現自己剛才就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旁邊的資訊院成員們在緊張忙碌之餘,還有空偷瞥這邊。
而資訊總長韓柯就坐在不遠處,端著杯咖啡,冷眼打量自己。
要說他今年也36歲了,卻保養得當,還跟二十幾歲小夥子似的,長期戴著副特製眼鏡,左邊是墨鏡鏡片,為了擋住他瞎了的左眼。
七年前他原本和執行總長一起對抗審判院,最後臨陣倒戈,那隻眼就是被執行總長戳瞎的。
他這個人,脾氣古怪,性子很差勁,據說資訊院的成員們都怕他。
不過譚青阮的性子比他還差勁,所以倆人算勢均力敵,鑑於譚青阮還打折過他資訊副長的脊椎,算起來應該是她更兇一點。
「看什麼啊譚副長。」韓柯不陰不陽地開口,「不是我不願意扶你,我是怕扶了你再被你揍一頓,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也沒指望你能扶我。」她冷笑一聲,「你能把自己份內事做好就不錯了。」
「聽譚副長這意思,是對我們資訊院的工作不太滿意呢?」
「反正我也沒滿意過。」
這話是絕對的實話,畢竟在她這一年365天,對資訊院有365種意見,罵資訊院辦事不利是她的習慣。
韓柯故意嘆了口氣,語氣很是挑釁:「我完全相信,如果譚副長有罷免權,第一件事就是罷免我的職位——但你沒有,真遺憾。」
「你確實應該感謝時空總局的森嚴制度,否則你的屍體早就掛在資訊院門口示眾了。」
「你這不是對待恩人的態度,須知我不久前才把你從逆境中解救出來。」
「那屬於正常的工作交接,是你身為資訊總長的職責,少跟我偷換概念。」她瞥他一眼,「和我一起回來的那四個人呢?」
「如果你是指那四個執行院的餘黨。」韓柯漫不經心一聳肩,「我抓緊時間另開了一條通道,把他們從哪來送回哪去了。」
「……」
韓柯仔細打量她的表情:「你最好不要在這裡發飆,這事兒和我沒什麼關係,是黎總長要求的——你們未婚夫妻倆的私人矛盾,建議回去審判院自行解決。」
「……是他要求的?他人呢?」
「好像是去情報院找孟總長了。」
話音未落,譚青阮已經轉身揚長而去,順便把剛進門的資訊副長一把推了個趔趄。
資訊副長:「???」
「知足吧,你嘴賤說她以色侍人的那一次,我估計她近十年是不會忘了。」韓柯說,「她沒再把你脊椎打折,你就該燒燒高香,活著不好嗎?」
「……」
……
譚青阮未經通報,直接堂而皇之走進了情報院,自然,沒人敢攔。
恰逢黎雲恪和情報總長孟良剛談完事,正並肩向外走,兩人看到她,齊齊頓住了腳步。
孟良依舊是那副白白胖胖彌勒佛的長相,他向來比較忌憚她,看似笑眯眯,其實很謹慎。
「譚副長回來了?這一趟辛苦。」
「不辛苦,孟總長忙您的,我和我們總長有話要說。」
「好嘞!」
孟良巴不得趕緊走,聽了這話立刻轉身,略顯笨拙的身形,跑出了運動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