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衡x木黛(第1/2 頁)
神說要有光,於是就誕生了太陽。
偶然在舊約看到這句話時,我的思維不可控制的發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世上?
冰冷刺骨的水浸泡著紅腫的指節,我的動作僵硬遲緩,廢了很長時間才清洗完餐具。
一扇被擦拭的透亮清澈的窗後,弟弟黎疏坐在舒適昂貴的軟椅上,他嚥下一塊切好的水果,翻閱著名貴的書籍。
長時間浸泡在冷水中,我的指節無法自由活動,只能用嘴呼氣試圖把手溫暖起來。
家裡的暖氣溫度正合適,唯獨廚房的窗戶全部開著,刺骨的寒風颳著我的臉頰,冷風與冷水彷彿要滲透進我的身體。
洗碗、收拾廚房、整理歸納、掃地、拖地。
等我完成這一系列的家務後,才被允許關上廚房的窗戶,堵住不斷灌入衣內的冷風。
又待了幾分鐘,我拿出捂在懷裡的一個小袋子,開啟裡面勉強有些溫度的硬飯糰。
拳頭大小的飯糰是我今天的飯。
簡單吃完飯後,我坐在客廳的角落裡,拿起一塊洗的發白的毯子蓋住身體,撿起地板上的書本。
把書本放在膝蓋上,努力保持著書本的平衡,我熟練的寫著字,完成作業,溫習功課。
家裡有很多張桌子,唯獨沒有一張適合我使用,不過我也不在意這樣的小事,完成功課後,躺在了地板上。
家裡的暖氣非常足,哪怕是什麼都不鋪墊,直接躺在地上也不會感冒生病。
躺在硬的硌人的地板上,我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前方的窗戶後。
那扇明亮清澈的窗在弟弟房間,他柔軟舒適的大床,名貴木材製成的書架,各類陳設都被我盡收眼底。
抬起手墊在後腦勺,說不羨慕弟弟,那是假的。
我不奢求要什麼,哪怕只有一個枕頭給我,讓我能稍微好受些,都足夠了。
可惜媽媽說了,讓我睡地板、做家務都是磨鍊意志,如果我連這種小事都不能忍受,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小的時候我很疑惑,為什麼弟弟不用像我一樣,他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爸媽都在為他鋪路。
曾經嘗試過詢問,一開始他們還會有些躲閃,找些藉口和理由搪塞我,但後來連一個像樣的藉口都沒有,甚至還會把我當成透明人。
不甘心的我開始反抗,可這件事情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當我在努力做家務時,弟弟在舒服的看電視,這樣的事情多了,我心中不平衡就甩下家務,來和爸媽理論。
他們自己都知道,這是偏心,甚至連年幼的我也無法說過,因為這在本質上就是他們的錯誤。
但他們可以行使特權,我反抗不了。
在我還小的時候無法反抗,大了卻奇怪的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只想著總有一天就離開這裡。
時間久了,種種憤懣不平煙消雲散,那些令我難過的各種瞬間,只能被我埋藏在心底。
因為我沒有可以傾訴的人,沒有朋友。
但是弟弟有很多朋友,他可以把朋友帶到家裡,也可以和朋友出去玩。
爸媽只會給他一些錢,擔心叮囑著他,還會開心弟弟有很多朋友。
我交朋友……
他們總會各種搞破壞,對我洗腦,然後在我一個人孤立無援時說:
看吧,你就是性子古怪、孤僻的怪人一個,只有我們把你當家人,才對你好,別人都不會忍受你這樣的人。
他們貶低我、打壓我,遇到不快就對我撒氣,久而久之,我似乎真的成為了孤僻的怪人。
哪怕在學校,我也一向獨來獨往。
只是我並沒有想到,就算我什麼都沒做,還會引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