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番外一(第4/5 頁)
細柳作勢要起身,卻被他一手環住腰身,他手臂一收緊,她整個人都到了他懷裡。
他只穿著一身雪白的內袍,那種滾燙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傳來細柳掌心,她皺了一下眉,立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你熱症怎麼還沒退?”
陸雨梧垂眸看她,卻問:“我方才聽見你喚我,你是不是做夢了?”
細柳“嗯”了一聲,說:“夢到小時候,我們在街上吃米糕。”
“打譚祥林那回?”
他的聲音有點啞。
細柳愣了一下,她看著陸雨梧,他竟然記得那麼清楚,她只說一句,他便什麼都明白了。
“當初在汀州你我逃命之時,你曾教我用銀葉傷人,那時我便想起了兒時你教我用彈弓教訓譚祥林,你從來都是這樣,圓圓。”他說。
淡青色的帳子外,雨聲沙沙的。
他說她從來都這樣。
其實他也一樣。
他的祖父教他要做矜而不爭的君子,用無盡的課業教誨他,用謹身的規矩束縛他,但只要她輕輕地敲一敲他的窗,他就會立即放下筆,放下課業,放下規矩,跟她逃家。
燈燭映照他一雙剔透漂亮的眼睛,細柳看著他的眼睛,他的氣息很近,她只覺得自己臉頰很燙。
而他卻在看著她微紅的面容:“你有蟬蛻,還會易染風寒嗎?”
“很少。”
細柳不明所以地答了一聲,後知後覺發現他眼底的笑意,她有點惱了:“陸秋融。”
細柳握住他手腕,要將他推開,誰知她手上才用了些力道,他便輕擰了一下眉頭,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細柳一下鬆了力道,忙看向他的手。
近幾日燕京陰雨連綿,陸雨梧的手腕總是很疼,疼得整夜睡不著覺,所以陸驤才會費心尋來這一味安神香,以期他能睡一個好覺。
可這安神香對他似乎沒有太大的效用,反而輕易將她給撂倒了。
細柳抿唇,忽然輕輕抓住他的右手,這隻手的傷痕深刻,已經到了凹凸不平的地步,橫亙在他的腕部,損毀的皮肉底下,是永遠不能接續的筋脈。
她忽然低頭親了一下。
陸雨梧指節微動,他那雙黑沉的眸子看著她,抱著她的手臂一瞬發力,頎長的身軀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
他身上灼熱的溫度將細柳整個包裹,隔著一道淡青帳子,燭火的光被暈成毛茸茸的一團,起初,他的唇落來,只是學著她,很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細柳有一瞬忘了呼吸,可是他近在咫尺的藥氣,混合著他身上幽微冷沁的香味縈繞而來,她紅透了臉,竟然僵在他懷裡,動也不動了。
胸腔裡那顆心臟跳得太快了,本不如他的沉穩,但她聽了一會兒發現,其實他的心跳也很快。
很快,他的唇又落下來。
有時停在她眉心,有時停在她臉頰。
細柳抓住他衣襟的手越收越緊,他脖頸間的紅繩露出來,底下墜著一隻玉蟾,他曾在汀州還給她,又被她送給他。
她借這個父親的舊物,當做是那隻醜玉兔的回禮。
他的吻終於又落來她唇上,他輕咬她的唇瓣,令她驟然鬆懈齒關,於是更深的吻奪去她的呼吸,細柳一手抵住他硬邦邦的胸膛,急促地喘息:“陸秋融……”
“嗯?”他微微抬起臉,昏昧的光影裡,他原本淡色的唇上有了一分淡薄的血色,高挺的鼻樑亦有了一層輕微的汗意。
再低下頭,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
細柳臉頰燙紅,近在咫尺的,是他已經被她抓得半落肩頭的衣襟,他的面板冷白,更襯頸側青筋分縷明晰。
她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頜。
他似乎很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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