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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笑眯眯道:「只要乖乖聽話,你的磁帶就會像你之前看見過的那些磁帶一樣消失哦。」
他語氣溫和,諄諄善誘,「來把手伸出來。」
溫鬱慢慢地舉起胳膊。
盛琥滿意極了,一根一根指頭地幫溫鬱修剪,長於指肚地剪去後繼續剪,剪到溫鬱手指開始發抖,指肚的肉高高地凸起才停下,死死地按著剩餘指甲往下壓。
不聽話的綿羊還是要教訓一頓才能更加地服從,他看著溫鬱流下冷汗的慘白臉龐,「這才乖嘛。」
……
週六,溫鬱繼續給晏桐補習,因為看見了那一幕,晏桐對溫鬱的感情複雜極了,時不時地偷看他,等溫鬱看過來後立即轉移視線。
晏桐視線亂瞟,忽然定在溫鬱的手指上,溫鬱的指甲剪得很短,只能看到指肚上的肉。
晏桐想起來晏桉有一次給自己剪指甲,不小心剪多了指甲,疼了好幾天,溫鬱的這麼短,肯定更疼,果真在拿東西時手指都是抖的。
溫鬱發覺晏桐在看自己的手,慌忙將手背到後面,「繼續,做題。」
晏桐開始慢吞吞地寫練習題。
補習完之後,溫鬱下樓看見晏桉,這一星期他憂心忡忡,沒有找過晏桉,今天來給晏桐補習,才發現晏桉也一週沒有來找他了。
晏桉剛從外面回來,穿著黑色的衝鋒衣,不像以前一見他便笑了起來,而是站在那裡,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著溫鬱。
「你,怎麼了?」溫鬱擔憂地問。
「沒怎麼。」晏桉淡淡道。
溫鬱沒注意到他陰暗的眼神,他還以為晏桉發現了他和晏珩山的事情,現在放下心來,「晏桉,可以,和我一起,去醫院嗎?」
溫鬱絞著指頭,疼痛讓溫鬱咬緊唇。
為了躲避盛琥,溫鬱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醫院,今天盛懷樂給他打電話說想他了,他不能再逃避。
晏桉是他的朋友,和自己一起去醫院很正常,盛琥也會看在晏桉在而不敢對他做什麼。
「我還有事情要忙。」
遭到拒絕,溫鬱愣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一個很淺的笑意,「那你,忙。」
「嗯。」晏桉神情冷漠。
也不像以前那樣一定要送溫鬱離開,晏桉轉身上樓,溫鬱終於察覺到了他的冷淡,可即將要見到盛琥這件事壓在他心裡讓溫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溫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由著晏家的司機送自己回去。
而晏桉站在二樓,吞雲吐霧,陰沉地望著溫鬱遠去的背影。
隔天溫鬱再來時,晏桐敏銳地發覺溫鬱臉色十分不好,身上穿著很幼稚的衣服,像是十多年的兒童款式,因為溫鬱瘦弱,所以不顯得小,但看著上面的蕾絲邊和動畫小人,也是十分怪異的。
講課的時候還好,等晏桐做題時,溫鬱便望著窗外發呆,晏桐只是輕輕地叫他一聲,他就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樣抖起來,然後驚慌地和晏桐道歉。
晏珩山出差了,不在家,晏桐便和晏桉講溫鬱的不對勁,晏桉摸出一根煙,要點燃時發現晏桐在看著自己,隨即放下,他冷淡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他是恨溫鬱的,他一直以為溫鬱他們兩個互相喜歡,結果到頭來他就像一條狗,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現在只能剋制自己保持冷靜,因為不知道和溫鬱正面衝突後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就算他有事情也不會找我求助。」他忽略了昨天溫鬱想讓他一起去醫院的事情,只記得當初溫鬱繞過自己去找晏珩山幫盛懷樂,那時他還不知道溫鬱和晏珩山的事情,只是單純地生氣溫鬱瞞他,騙他……
現在想來,他就是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