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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晏桐和管家在,在晏桐的嘴裡得知,晏桉一畢業就出國了,溫鬱聽到這個訊息很悵惘,他和晏桉是很好的朋友,可是現在晏桉出國了,他卻不知道。
晏桐不知道晏珩山的去向,是管家告訴溫鬱的,管家神情很複雜,說晏珩山去外地出差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天快黑時,溫鬱和盛懷樂從晏家出來,盛懷樂跟著溫鬱幾日奔波也累了,再加上希望總是落空,邊走邊踢著小石子,聲音低低的,「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我們明天還找嗎?小鬱哥哥。」
溫鬱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道:「……不找,不找了。」
就像是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永遠不可能找到一個故意躲著你的人,或許和盛懷謙說的那樣,晏珩山也許早就想和他分開了,只是不忍心和他提,而他的那通電話正好讓他解脫……
他很內疚,即使分開,也應該好好和對方說的,不應該說那樣傷人的話。
……
三個月後。
青山療養院。
轉眼入秋,葉子落了一層又一層,被踩得窸窣作響,陳修明走過長長的廊道,終於在池塘的附近看見了要見的人。
休養的要訣便是空氣和風景要好,磁場應該是平和的,因此青山療養院便設立在半山腰上,足夠的安靜,足夠的與世隔絕,又因為裡面住的大多是退休的幹部,醫療團隊都是頂級的,不用擔心突發狀況。
原本是晏老爺子在這裡面住,後來……
那一場車禍晏珩山受傷很嚴重,多處骨折,大出血,真的是從死神手裡搶回來一條命,等晏珩山情況好了一些後,晏老爺子便把人接到這裡來了。
晏珩山是陳修明見過最自律的人,多年雷打不動地運動,也正因此才有一副健康強壯的好體魄,在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勢後,恢復得極快,三個月便已經可以下地走了,最近一段時間他經常到這個池塘附近,不做什麼,只是看魚。
晏珩山出車禍的事情被晏老爺子瞞得很緊,對外只說晏珩山去國外進修了,現在晏氏的一切是由晏老爺子代管,但畢竟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一些重大的決策,陳修明還是會來找晏珩山……
此刻的亭子裡,晏珩山背對著陳修明,身影高大而瘦削,周身散發著一股冰涼之意,有時候陳修明會覺得那是未消失乾淨的死氣,以往陳修明向晏珩山匯報工作時,雖然緊張,但是不至於恐懼,現在陳修明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變輕了
死裡逃生的晏珩山性情大變,如果以前只是看著兇而嚴肅的話,現在則是陰鷙和沉鬱……
「晏總……」陳修明聲線發緊。
晏珩山緩緩地轉過身來。
陳修明看他一眼後,慌忙地垂下眼睛。
一場災禍讓晏珩山瘦了許多,眼窩越發深,眼神冰冷,而最令人注意的是,他眉毛上方那一條疤痕,大概有三厘米長,虯結而猙獰的,使得他英俊的面容越發的陰戾,越發的可怖。
陳修明已經看了三個月了,可每一次看都會他多出的疤痕而產生寒意,以晏珩山的財富,大可以將臉上的疤痕去掉,但晏珩山並不打算這樣做,他要留著這條疤痕。
以往陳修明還有膽量問問晏珩山,這麼做的原因,現在他在他面前,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了,甚至他掌握的溫鬱最近的動向,也不太敢和晏珩山匯報了。
匯報完工作,陳修明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等出了療養院,他深深地吸一口氣,現在晏珩山這個樣子,確實不適合和他講溫鬱最近的動向,尤其是溫鬱懷孕了這種事情。
紅白的錦鯉一圈一圈地匯聚,像是一朵綻放的牡丹,吃飽後又一鬨而散,紅色飄散在池塘各處。
晏珩山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