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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鬱顯然也看到了那個男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在微微發抖。
晏珩山一身黑衣,身形瘦削,越發高大, 周身縈繞著一股陰鬱之氣,而最顯眼的還要屬他眉毛上方的那條疤痕, 剛長出來的肉崎嶇不平,猙獰外露, 讓人不敢多打量。他走到觀眾席,議論聲忽地壓低了, 安靜地可聽見針掉落的聲音,等他入座後,背對所有人後,嗡嗡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晏珩山得有兩個月沒有出席過活動了, 怎麼感覺他變變了許多, 臉上還多了一道疤, 看著怪嚇人的。」溫鬱身後的人小聲地議論。
另一個人壓低聲音,「聽說是出了車禍,傷得很嚴重,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
「車禍?!」
「小點聲,我也只是聽說,不知道是真是假。」
「出了車禍倒也不像是假的,我以前也見過晏珩山,那個時候他雖然嚴肅,可並不是現在這麼瘮人的樣子。現在這個樣子,總感覺有一股沉鬱的死氣。」說著對方打了一個哆嗦。
而溫鬱聽到他們這不知真假的談論,臉色慘白慘白的,指肚被絞得發紫充血,他也看到了晏珩山臉上的疤痕,他真的出車禍了嗎?
是什麼時候出的車禍,傷得很嚴重是有多嚴重,怎麼會瘦了那麼多,臉上為什麼多了一條疤,溫鬱惶惶難安,心像是被人掐住,一時痠疼的厲害。
「溫鬱。」盛懷謙看著溫鬱難過極的了樣子,忍不住叫他。
「……嗯……嗯……」心不在焉地回答。
盛懷謙深深地呼吸,也許老天不會讓有情人分離是對的,因此在這樣的場景下,都讓溫鬱見到晏珩山。
他怎麼也想不到出了那麼嚴重車禍的晏珩山三個月便可以完全恢復,除了臉上那條疤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區別。這展會本來就是晏氏和其他幾個公司聯合起來舉辦的,晏氏的人自然會出席,但如果知道晏珩山會來,他絕對不會帶溫鬱過來的。
晏珩山的出現讓他無法平靜,他甚至對接下來的講座的內容不感興趣了,帶著溫鬱要離開這裡,可這個時候那位商人上臺,守在門口的服務人員也將門關閉了。
他以後還要在這一行裡混的,專門等到對方來再走,對別人來說不就是存心讓人難堪,盛懷謙努力地讓自己冷靜。
等講座一結束,盛懷謙什麼話也沒有說,拉著溫鬱便離開了,出來後,正好碰到他的導師,導師和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聊天,見到他後,說道:「懷謙,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認識,這都是我們行業裡的。」
剛才晏珩山被邀請上臺,明顯地朝他們方向看了一眼,那分明是知道他和溫鬱來了,而他帶著溫鬱走出來,他也沒有追,他的模樣顯然痊癒了好久,卻一直沒有來找溫鬱。
溫鬱當然是美好的,值得愛的,可晏珩山這樣的人對他的新鮮感又會有多長,三個月的時間還不足夠讓他們兩個的一切抹平嗎?
想到這裡,盛懷謙忽然平靜下來,他根本不相信晏珩山會喜歡溫鬱多長時間,與其害怕他和溫鬱死灰復燃,還不如擔心一下他會不會報復他們。
「懷謙,愣在那裡做什麼,快來打個招呼。」導師開始催促盛懷謙。
盛懷謙帶著歉意問好。
導師是器重他的,願意帶他來,給他介紹別人,都是想為他以後鋪路,這個時候他不能拎不清去為了別的事情而耽誤前程。
他叫了一個侍應生,對他說溫鬱身體不便,麻煩他帶著溫鬱去孩童區那裡一趟。
……
「先生,這邊請。」服務生在前面為溫鬱帶路。
溫鬱心神恍惚地跟著他。
走到拐角處,又來一位服務生,兩人交頭接耳說了一番話,然後就成了另一位服務生帶著溫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