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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出來,顧深也不好再攔。
他開始往杯子裡倒滿酒,都打算直接喝了。
結果南夏小聲說:「也不是不想回答,我記不清了。」
「……」
於錢:「臥槽。」
這答案跟當時問初吻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南夏說完,不大自在地看了顧深一眼。
顧深都沒忍住笑了。
他壓低聲音湊她耳邊:「真記不清了?」
南夏伸手推他。
平倬也悠悠道:「真是個禽獸。」
華羽哼了聲,沒說話。
接下來又亂問了一通,有的沒的,到了凌晨兩點才散夥兒。
都是叫代駕走的。
顧深不知道喝了多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清淡的酒味兒,從背後抱著她不鬆手。
也是借著酒勁兒黏她。
南夏由他黏著,問:「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吧。」
顧深手捏著她腰上肌膚:「不急,先跟我去個地方。」
南城秋天的夜裡微冷,又透著股清爽。
顧深勾著她肩膀往旁邊兒的小區走。
南夏看著熟悉的道路:「這是……」
她反應過來,「你要帶我去原來租的房子嗎?」
顧深低嗯了聲。
南夏有些驚訝:「你還租著嗎?租了這麼多年?」
顧深說:「我買下來了。」
南大周圍都是學區房,又舊又貴,一般人完全沒必要在這兒買房子。
南夏腳步頓住。
顧深很低地笑了聲,走到她背後,推著她往前走。
狹窄的道路里,兩人影子在燈下糾纏到了一起。
他胸膛的體溫傳到她後背,溫暖的。
他低聲說:「想著哪天或許你會回來,能再帶你看一眼。」
褪了色的暗紅色房門被推開。
白色燈光亮了。
不到七十平米的房間裡,一切都簡單如初。
房間應該是剛有人收拾過,乾淨整潔。
傢俱都是舊的,有些褪了色,有些掉了漆。
只有廚房裡冰箱是新的,連貼膜都還在。
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模糊,又逐漸清晰。
那應該是盛夏六月底,蟬叫得厲害,風也是熱的。
兩人在食堂吃完午飯,往圖書館走,她平時都會在圖書館裡稍微睡會兒。
顧深打著把黑色的遮陽傘,她挽著顧深手臂。
天氣太熱,他胳膊上出了層汗。
顧深問:「總趴圖書館睡不會不舒服?」
南夏:「沒事的。」
沒辦法呀,他們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她要學習,晚上10點又要按時出校門,中午再不跟他待一起,都感覺沒有兩人的獨處時間了。
顧深不太自在地說:「要不帶你去外面睡?」
南夏下意識以為是酒店,她頓了下。
看她表情,顧深怕她誤會,立刻說:「就只是午睡,我看你每天睡圖書館不舒服。」
的確是不太舒服。
冷氣給的太足,吹得人難受。
但……
南夏也沒不相信他,只說:「午睡而已,去開房間太麻煩了,算了。」
顧深說:「也不是,我在外頭租了房子。」
南夏:「?」
顧深問:「要不要去躺一會兒?出了南門走十分鐘就到了。」
南夏都沒糾結,直接點頭:「好呀。」
顧深看她的確沒排斥的意思,帶著她出了南門。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