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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伯林漢先生的律師，而不是他的醫生。他的健康狀況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不過，你應該已經聽到了我在法庭上的證詞，據我粗略的觀察，立遺囑人的健康狀況非常好。&rdo;傑裡柯說。

&ldo;如果這個問題這麼重要的話，我不明白法院為什麼不傳喚他的醫生，問個明白。不過在我看來，他的確很健壯。至少他在發生意外之後康復得非常快。&rdo;伯林漢小姐接過話頭。

&ldo;什麼意外?&rdo;我問。

&ldo;我父親沒跟你說過嗎?那時候他跟我們住在一起，有一次他在人行道上被絆了一跤，摔斷了一根左腳踝的骨頭，叫什麼氏骨折‐‐&rdo;

&ldo;波特氏骨折?&rdo;

&ldo;對，就是這名字‐‐波特氏骨折。他的兩邊膝蓋骨都跌傷了。好在摩根&iddot;柏奈醫生替他動了手術，不然他早成瘸子了。不過，手術後幾星期他就已經能到處跑了，只剩左腳踝還有點兒不舒服。&rdo;

&ldo;他上得了樓梯嗎?&rdo;我問。

&ldo;那還用問，騎單車、打高爾夫球都沒問題呢!&rdo;

&ldo;你確定他兩腿的膝蓋骨都跌傷了?&rdo;

&ldo;我確定。我還記得他們說手術難度很大，過程會非常複雜，但摩根醫生也說很高興能替他動手術。&rdo;

&ldo;這話聽起來有些讓人傷心。不過，你的意思應該是說，摩根醫生很高興手術有不錯的結果吧!&rdo;

說到這兒，談話戛然而止。我努力想找個難題讓傑裡柯先生覺得難堪，沒想到他趁機轉換了話題。

&ldo;你們要去埃及展覽室嗎?&rdo;傑裡柯問道。

&ldo;不，我們想去看瓷器展。&rdo;伯林漢小姐回答說。

&ldo;瓷器?古代的還是現代的?&rdo;

&ldo;我們目前對十七世紀的福爾漢古董瓷器比較感興趣，不知道那該算古代還是現代?&rdo;

&ldo;我也不太清楚，其實古代和現代，只不過是相對的說法，本來就沒有明確的定義。對一個傢俱收藏者來說，都鐸王朝的椅子和詹姆斯一世的箱子都算是古董;但是到了建築師眼裡，這些都屬於現代建築，十一世紀的教堂才稱得上是古代建築;在那些見慣了古董的埃及古物學者眼裡，同樣如此。&rdo;傑裡柯稍微停了停，若有所思地補充道，&ldo;對一個研究地質學的人來說，人類開始發跡的渾沌時期也屬於現代。時間概念，同其他概念一樣，都是相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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