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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窗簾緊閉,床上鋪著白幔,整棟房子空蕩蕩的無人居住,有一股潮濕瑟冷的味道撲面而來。她睜開眼的時候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渾身痠痛,像是鬼壓床一般半天掙扎不起身,更讓她驚恐的是她右手裡捏著一把刀,左手裡是這把鑰匙。
她掙紮了許久,驚恐的從那間屋子裡逃了出來,刀被她丟進了屋子裡的衣櫃裡,手裡還捏著那把鑰匙。她在門外記下了那間屋子的門牌號,跑出小區猛然發現,那間屋子好像是姐姐原來的住址。
可是自己從沒去過姐姐家,姐姐也沒有給過自己那裡的鑰匙,自己是夢遊了嗎?可怎麼會有一把刀,還有那間屋子的鑰匙。
姐姐看來真的已經搬走了,那間屋子像是好久沒人住了,全都蒙著一層白幔,森白的嚇人。
可她在床上閉目難寐,滿腦子全是那屋子的場景,帶著一股驚恐的回憶,她決定再去那間屋子瞧瞧。
為什麼會這樣?
徐林抽著煙倚在陽臺上,身後的落地窗被夜風吹動著窗簾,香菸渺渺,月光讓他的投影在窗簾上搖搖晃晃。他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眼睛時不時的望向隔壁的陽臺。
他總是往上一眼,又緩緩地低下眼簾,繼續抽著放在嘴邊的香菸。就在他再一次抬眼低眉時,隔壁陽臺黑寂寂的窗簾後突然似是閃過一道手電光柱。
微弱,眨眼不見,他猛然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卻瞬間整個人立正起來。
他回身輕輕地在菸灰缸裡碾滅菸頭,翹起腳勾上了被踩著的皮鞋後跟,緩緩地走過客廳開啟門,而後驟然像風一樣的衝下了樓。他衝到旁邊樓的樓梯間,腳步霎時的緩了下來,帶著防備與無聲的接近,一步步的走向六樓。
兩棟樓的格局完全一樣,他更加謹慎地放低了腳步,六樓的聲控燈都沒有被他喚醒,他輕輕的走到602的門牌號下,俯身把耳朵貼在門上,避開貓眼聽著裡邊的動靜。
沒有任何聲音,他依舊一動不動的聽著,直到他以為自己之前是錯覺。
他抬起手,緩緩地直起身子讓到門框的一旁,伸著手敲了三聲門。
聲控燈亮了,空氣依然靜寂。
他又把耳朵貼上了門,再一次敲響了門。
沒有任何聲音。
他直起身子,看著門上黏滿的灰塵,用手指在上邊畫了一個◇圖案。而後不加掩飾的自然放出腳步,走下了樓梯間。
聲控燈又滅了下來,徐林一直等在樓梯拐角的陰暗處,不發一言的盯著樓上。
就這樣等了很久,黑暗中他從背後樓梯拐角牆上的物業公告上輕輕地撕下了一角紙屑。他又壓低腳步回到那扇門前,把那角紙屑塞進了防盜門和門框的夾縫中。
而後輕輕地離開了。
翌日,還是那片大海,鼓譟的海鷗肆意的飛翔,徐林依舊沉默的望著,黎明時的海風腥臊的讓他的臉頰緊繃,而後紅日發放出第一縷金箭,慢慢的把他的臉烤的刺裂。
他轉身離開,仍回到那條老街,開了車,又重新回到了小區樓下。
他從車裡拿上了一卷透明膠帶,走進了b座602。
他在門口的地毯旁蹲下,地上有一枚掉落的紙屑,他抬頭仔細的觀察鎖眼,撕開手裡的膠帶,用不同的位置在了門把手上反覆黏貼。
落滿灰塵的門把手在膠帶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紋。
果然有人又進了這間屋子。
金小武和姚思凡坐在操場的看臺上,四周空蕩蕩的,青選會一天就結束了,操場上除了晚風送來的涼爽,再沒有多餘的事物。金小武咬著吸管喝著手裡的檸檬茶,把兩條腿筆直的伸開,胡思亂想的晃著眼睛。
姚思凡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想著那間屋子,又不知怎的想到昨天見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