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軒然大波(上)(第2/3 頁)
大風急至今未歸,家中老父惦記甚急,自己負了父命才來煩擾。團練的父親早年跟沈琪有過交往,彼此都有幾分薄面。於是拿了腰牌給一個副將,讓他帶著沈英去城門那裡給沈英的人放行。城門剛開啟,卻從城外奔進來一匹棗紅馬!管家眼尖,認得是大公子的馬。沈英一見只有馬回來,卻不見人,登時也多了幾分擔憂,趕忙讓小六召集幫裡的弟兄,五人一組預備到清源山去找人。穆翊帆也把舶行還在值守的弟兄叫來幾十個,一時間城門邊舉起的油火把有上百把,浩浩蕩蕩往清源山去。
一整夜過去,人沒有回來。傳話的夥計說主家和穆行主還在城門口守著,夥計們都還在找。素紅和依婷守在沈宅心急如焚。到了接近晌午,終於有標行的弟兄飛奔過來報信說是在山腳下找見了大公子和穆姑娘,他們並無大礙,現下已經上了各自家的馬車,正往回走呢。依婷和素紅終於鬆了一口氣。依婷轉念想了一下,就對那夥計說,煩他回稟穆翊帆想必女兒累壞了,就把她直接帶回家去吧,自己也向素紅告辭。
孟依婷急急坐著馬車趕往家裡。一到家先讓李阿嬤到廚房灶火上煮些白粥預備著,又著人把紫竹帶到前廳跪著,吩咐幾個親近的僕人到院門口看著,自己坐在廳裡等著。過了一盞茶的時分,只聽門口喧譁,下人進來報說主家和姑娘回來了。依婷招手讓人下去,自己坐著不動。聽外面腳步聲響,穆翊帆扶著彬彬進來。依婷一見彬彬扭歪帶斜,髮髻散亂,衣服也汙了,只耳邊一對東珠耳環亮晃晃的搖著,心下一陣大怒:“你還有臉回來嗎?”
彬彬本來疲憊不堪,一見母親的怒火,腳下支撐不住就跪了下去:“女兒知錯了。求母親原宥。”穆翊帆見愛人滿腔怒火,雖然心疼女兒,也不好當著女兒的面駁斥,就沒有說話。
依婷見女兒滿臉的倦容,又心疼又生氣,就說:“我叫你從小讀書識字,是為了教你懂禮守矩。你可倒好,竟然學起了私相授受、私自相會。男女大防你可知?你可顧惜自己的名節?”彬彬連忙申辯:“我沒有!我沒有私相授受!無岐送我的東西我都沒有接受。”依婷看著她的耳墜子搖頭苦笑:“你耳朵上現如今戴的,可是我們家的東西?”
彬彬忙用手一摸,心中暗暗道苦:竟然忘記摘掉了。她明白紫竹必是把她跟無岐的事情都告訴了母親,如今耳墜子又是物證,想遮掩必是不能了,於是牙一咬乾脆的說:“不錯,這墜子是無岐送我的生辰禮物。他原先還送過其它的東西,我都沒收,講好了只在我們見面的時候戴的。”依婷見彬彬一副理直氣壯,蹭的站起來:“這麼說,你這不算私相授受?那你這算什麼?女為悅己者容?”
穆翊帆見依婷嘲諷女兒,趕忙也站起來:“阿婷,女兒年紀小不懂事,你不要過於較真兒,傷了母女和氣。”依婷見穆翊帆向著女兒說話,氣的轉向他:“你就知道護著她!如果不是你從小寵溺,她會這麼出格嗎?”彬彬見母親真的生氣,又說:“雖然這是女兒不對,但我跟無岐見面只是說說話而已,並沒有任何越距的行為。紫竹和他的小妹妹都可以作證,不信可以去問問她們。”
依婷把手在襖袖中握了握:“只是說說話?別人會信嗎?如果真是這樣,這次又如何?你們孤單寡女在山裡呆了一整夜,任誰會相信你們只是說了話?”彬彬無言以對。確實,不止是說了話。她只有掩面而哭。見女兒不再分辯卻哭了起來,依婷知道八成是真的有事,更是一口氣上不來,撫著胸口不斷的咳嗽。穆翊帆趕忙輕拍她的後背:“你慢些吧!生這麼大的氣,何必。女兒大了終究有這麼一遭,再說,無岐也不是不像樣。”依婷卻趴在他肩膀哭起來:“你知道我是為什麼!”穆翊帆瞭解的點頭,安慰她:“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了。”
依婷因為當年任性,做了穆翊帆的外室。雖然受到他無盡寵愛,卻始終不能名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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