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魏騁(第1/2 頁)
“毛哥,這是我給你帶的煙。”魏騁小心翼翼的將書包裡的幾盒煙掏出來放在了電腦顯示器的旁邊,未等毛斯翔開口,立馬又狗腿子的從包的隔層裡翻出打火機,放在了煙盒上。
“算你識相。”毛斯翔美滋滋的從煙盒裡掏出了一根叼在嘴裡,還未等他去伸手摸打火機,魏騁這邊已經幫他點上。
他笑著吸了一大口,對著魏騁噴了一口煙霧,“你現在越來越上道了。”
魏騁笑著撓了撓頭髮,將打火機再次恭恭敬敬的放到煙盒上。
伺候完毛斯翔,魏騁趕忙幫汪洵也點了根菸。
魏騁沒錢上網,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兩個人的身後,乖巧的看著他倆打遊戲。
他覺得自己挺賤的。
真的…挺賤的…
他從高一開始便和毛斯翔、汪洵一個班。
他是從縣裡體校特招進一中的,那年縣裡特招進校的名額一共就兩個,他便是其中一個。
他是練籃球的,因為個子矮小一直負責在球隊裡的控球后衛,身體對抗打不過,那便練習上籃、投籃和擋拆。
開學後的第一次體育課上,他成功的擋拆了毛斯翔的幾個中投,從此便被記恨上了…
剛開始只是籃板下的一次狀似無意的身體碰觸。
他摔倒在地,肩膀險些骨折…
再後來,毛斯翔的報復逐漸擴大範圍…
整場比賽下來,魏騁被他打的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這個“打”並非是打籃球,而是真真切切地捱揍。
毛斯翔打起籃球來根本不在乎會不會犯規,毛斯翔只在乎這個人有沒有像魏騁一樣“不長眼”的惹到了他。
去年體育生統招考試前一禮拜,他被毛斯翔打的鎖骨骨折,住院休養了足足半個多月才出院。
統考自然是沒機會參加了,那高考就更不用說,以他的成績,如果不走體育特長生的路子,怕是連個好一點的大專都考不進去。
魏騁看著毛斯翔在電腦上再次斬殺了一個BOSS,他嘴裡喊著“毛哥厲害”,臉上卻一點喜悅的表情也沒有。
趁著電腦顯示器上播放著慶祝的畫面,他微微的嘆了口氣,眼神再次落在煙盒上。
他的從小生活的環境便糟糕透頂,父親酗酒且沒本事,母親懦弱而不敢反抗。
從小學三年級開始,每天放學回家見得最多的場景不過是喝多的父親將母親毆打在地,而母親…
母親一邊哭訴父親的暴怒一邊斥責他為何不夠強大,沒有本事帶著她遠離苦海…
生活日復一日,直到他以為自己對這狗日的生活已經麻木的時候,那天…
父親的拳頭打在了他的身上。
那天只是很普通的一天。
魏騁清楚地記得那天的一切,春日和煦,氣溫適中,他和同學放學打掃完教室衛生回家,剛一進屋便看見滿室的狼藉。
掀翻在地的大衣櫃,砸成碎渣的電視機,以及被割成布條的床單子彷彿爭先恐後的在向他解釋著這個房間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母親跑了。
那個懦弱的女人在承受了近五年的家暴終於不堪重負,帶著家裡所有的現金與值錢的物件捲包袱跑了。
跑之前甚至都沒有想過帶著他一起離開那個惡魔。
只是在他常用的玻璃杯下面壓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寫著乾巴巴的一句,“媽媽走了”。
沒有任何的留戀。
從那天開始,施暴的人沒有變化,只是受害的人變成了他。
他的生活開始有了變化,不,其實也沒有什麼變化。
他依舊每天按時上學,按時放學。
只是每天上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