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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
薛蘅正想說出新的布兵方法,見他竟要離開,便問了一句,“你去哪?”
謝朗隨口答道:“方便方便。”急匆匆出了山洞。
他方便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又急匆匆跑回來,一屁股坐在薛蘅身邊,擺弄著地上的石子,興奮道:“師叔,我可以來一出水淹七軍―――”
話未說完,他忽覺氣氛不對,抬頭一看,薛蘅已坐開很遠,靠在石壁上合目而憩,臉上似有惱怒之色。
謝朗大奇,想不明白又是何處得罪了這位脾氣古怪的師叔,他不敢去打擾,只得悶悶呆在原地。
他“水淹七軍”的妙計不能說出,這一夜憋得十分難受。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等薛蘅醒來,便又湊上前去,“師叔,你看我那水―――”
薛蘅瞪了他一眼,並不搭話,大步出了山洞。二人重新上路,謝朗見她始終不開口,只得悶著頭跟在後面。
走了許久,薛蘅終於輕聲說了句,“你以水攻,難度太大。”
謝朗一喜,追上前與她並肩,問:“為何?”
這一重新開戰,便又是大半日。二人渴了就喝些山泉水,餓了就挖些樹根充飢。謝朗由防守漸轉為進攻,薛蘅思考的時間漸長,話語也漸多。謝朗逼得急了,她也會親自擺下石陣,以作演示。
謝朗有時不服,在旁指手劃腳,薛蘅便會將眼一瞪,謝朗礙於她的長輩威嚴,只是悻悻收聲。不過她也馬上會耐心地講出道理,與他分析一番,這一日下來,謝朗受益良多,竟不亞於實地作戰。
天近黃昏,二人正說得興起,雕鳴聲劃破長空。謝朗大喜,低哨一聲,大白和小黑歡天喜地撲了下來。
自跳橋逃生之後,薛謝二人在叢林中潛行了一段時間,與大白、小黑便失散了。此時見它們終於找來,謝朗十分欣喜。但他一直是很嚴厲地訓化大白,所以也只是伸手撫了撫它的頸毛。大白則親熱地用頭拱他的胸口,謝朗笑著低頭,耳中忽聽到一句十分輕柔的話語,“到哪玩去了?弄得這麼髒。”
“到哪玩去了?弄得這麼髒。”
這聲音帶著三分疼愛、三分溫柔,還有三分嗔責,謝朗恍恍然以為回到了涑陽的謝府。幼時的自己在外面玩了一身泥回來,幾位姨娘驚天動地,太奶奶則會微笑著扯過自己,這般問。
可太奶奶的聲音,終究是有幾分蒼老的,不會象這個女子的聲音這般輕柔。這聲音,就象春天的水草,蔓蔓滋生,搖搖曳曳,直纏入人的心底。
謝朗緩緩抬頭,見薛蘅正將小黑抱在懷中,低頭和它說話,右手則一下下,自頭頂至雙翅,輕柔地撫摸著它。
夕陽從西邊照過來,將她的人籠罩在一片淡金色之中,她嘴角有著淡淡的笑,這一份笑容,讓她的臉顯得生動起來。
就象,雲朵自碧空悠然飄過,象翠湖畔,春風吹落櫻花似雨。
原來這個古板師叔,只要不板著臉,這樣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謝朗在心中嘀咕了一聲,目光又不自覺地掃了掃薛蘅的身材,忽然遐想:她身量看上去和三姨娘差不多,要是穿上自己給三姨娘買的那件淺綠色的繡花裙,又塗上五姨娘喜歡的胭脂,再―――
二十、遇險
正胡思亂想之際,“咕嚕―――”他肚中傳出一連串抗議的聲音。
薛蘅嘴角笑容還未完全收去,抬頭道:“我也餓了,可這裡確實不好找東西吃。”
謝朗心中暗罵自己的胡思亂想,略帶尷尬笑道:“不怕,既然大白回來了,這個重任就交給它。”
薛蘅抬頭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大白也找不到獵物的。”
“只要沒有全黑,大白便可捉到獵物。”謝朗頗為驕傲地誇口。
薛蘅嘴角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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