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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板,上面放著水杯、紙巾,還有沒有扔掉的橘子皮。房間另一側是廚房,當然是開放式的,挨著是衛生間,安著推拉的玻璃門。
說的一室一廳一衛,其實就是個大筒子。
龍雲悠在椅子上稍息了下,便開啟箱子,將衣服擺進衣櫥。
洗漱完畢收拾妥當後,龍雲悠掏出手機,快十一點了,她想了想,還是找到風鵬程的名字,撥了過去。
“喂?鵬程,我啊,是不是已經睡了?”
耳邊傳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儒雅溫煦,就連聽筒都似乎被薰染出了薄薄的暖意,“小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告訴我,我好去機場接你。……恩,吃晚飯了沒有?……現在住在哪裡?酒店麼?要不要我過去幫你收拾一下?……”
龍雲悠笑著告訴他現在住在朋友家裡,以後也會跟她一直同居到離開。風鵬程說不如你來我這跟我同居吧?我的床寬2米2長3米4 。龍雲悠心想這個男人太正經,連開玩笑的聲音都打著領帶。
絮叨了幾句,約好第二天下午就去公司報道,正式上崗,兩人便收了線。
躺在木製大床上,龍雲悠心想,原來河曉寧的床,便是北京的味道了。她好似失眠,許是認生,腦袋裡那根弦怎麼拼命也松不下來,硬生生折騰了許久才漸漸安靜。第二天起床,面色很不好看,下眼瞼浮著一層重重黑影。對著鏡子皺了皺眉,隨手畫了個淡妝,龍雲悠便去接河曉寧出院。
兩人簡單吃過午飯,龍雲悠感覺頭越來越疼,胸口發悶,呼吸也有些粗重,氧氣似乎不太夠用。見她精神不濟,河曉寧趕她去給醫生瞧瞧。她笑著說別小題大做,這麼多年,自己一直百毒不侵,哪那麼容易生病,估計就是幾天來折騰的有些疲憊,或者北京空氣實在不好而已。
河曉寧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勸她。她坐起身,將捆著厚重石膏的右腿輕輕抬起換了個姿勢說,“不如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就像小時候你老給我講那樣。”
龍雲悠換上了一套利落的黑色套裝,露出裡邊微蹙荷葉邊的白襯衫領子,襯著白皙的臉色愈發有些蒼白。腳蹬黑色平底小皮鞋,及胸的長髮吊高後又挽成了一朵花,花邊別上了一枚藏青色的髮卡,全身沒有多餘的顏色,不醒目,不抓人,打扮的中規中矩,不過不失,符合第一次上崗的低調要求。
她套上寬大的黑色羽絨服,抓著挎包站在門口,做出個邀請的眼神。
河曉寧故作神秘的輕咳一聲,說“有一隻熊貓過生日,吹完蠟燭大家都問他許了個什麼願望,熊貓說我許了兩個願望呢,第一個是希望能有一張彩色照片,另一個是希望把我的黑眼圈治好。”
龍雲悠微微蹙眉,“完了?”
河曉寧攤手,“恩,完了。”
龍雲悠回身拿起茶几上的橘子皮向床上扔去,“我穿著正裝站了這麼久,你就讓我聽這個?”
下午2點45分,龍雲悠準時站在了向陽大廈門口。暗暗數了數,32層,心想還成,三環以裡,整個大廈還只是集團總部,比起自己從前去過的美企日企韓企,至少中等。看來風鵬程混的還不賴,在這樣的集團公司做到總工,今晚可得好好敲他一頓。龍雲悠眯起雙眼,低頭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下頭痛,風鵬程的電話就過來了。
“小悠,你在哪呢?……一會兒3點突然要開個緊急會議,川上隆一那個小日本他老婆要生了,得提前趕回去,日程調整,你馬上到16樓會議室來。”
前臺小姐似乎已經接到風總工指示,帶著龍雲悠直奔內部電梯。16樓會議室門口,一個身材略瘦削的高個男子迎上來,“龍小姐?”龍雲悠喘了口氣,“我是龍雲悠”,男子點點頭,“我是於總秘書沙田,會議馬上開始了,川上已經進去,你坐在於總身後就可以,這是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