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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考兄。”盧植面不改色的起身相迎。
“哎!”崔烈忙地站起,向盧植說道:“子幹老弟此乃家宴,何必這麼客氣,何必這麼客氣。”
盧植是什麼人,怎不知崔烈的為人,崔烈此人雖然是漢末大儒,但是此人愛慕虛榮,心胸狹隘,往往還會笑裡藏刀,他同蔡邕和何休這類耿直的人可是大大的不同,總是背後下手的角色,崔烈對自己尚有疑慮,但日後要是對付自己的徒弟,就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了。
“我這侄孫幾日前不知輕重,同子幹老弟的徒兒皇甫岑比鬥賽馬一事,子幹老弟可不要掛懷。”崔烈笑道。
“咯噔。”
皇甫岑的酒樽明顯的一抖,裡邊的酒水也都差一點的灑落而出。皇甫岑沒有去看崔烈,轉而把頭扭向對面的崔鉅業。
此時,崔鉅業一臉的懊惱沮喪狀,如果不是十分仔細的觀察,根本就看不到他嘴角那絲邪邪地笑意。
“子幹老弟。”崔烈見盧植神情一怔,嘴角上揚,鼻子輕哼一聲,繼續喚道:“子幹老弟。”
“哦。哦。”盧植故作不明的側回身,對著崔烈深施一禮,陪笑道:“威考兄不已小徒冒犯在先,實乃胸懷大量,子幹在這裡先謝過。”
“哪裡,哪裡。都是我那侄孫仗著自己有兩下子,不知深淺的與子幹老弟的徒弟皇甫岑比鬥賽馬,輸了自然就要願賭服輸。”崔烈話鋒漸轉,語氣之中透露著一股子不輸於人的狠辣,繼續道:“三個響頭而已,不提也罷。”
這哪裡是在緩解兩家的仇恨,崔烈這麼說簡直就是在責問。
盧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中也是一驚,沒有想到崔烈說的竟然會是自己的皇甫岑,自己還真一直以為是公孫瓚乾的魯莽事,這才帶皇甫曾赴宴,誰曾想竟然會是皇甫岑,瞪了一眼身後的皇甫岑,低聲道:“崔烈說的可是真話?”
皇甫岑此時已經有些慌亂,當著這麼多漢末大儒的面,皇甫岑不好撒謊,點點頭承認。
“混賬!”盧植嗓音洪亮,這兩個字一出口,整個大廳之內都震得迴音陣陣。
所有人都聽到盧植這怒罵聲。
崔鉅業嘴角終於可以放開的上揚。
“唉!”鄭玄本以為教訓崔鉅業的是那個公孫瓚,故此才讓盧植帶的皇甫岑,沒想到當時賽馬的竟然會是這個看起來很沉穩的皇甫岑。此時崔家崔烈刁難,鄭玄只有無奈的低嘆一聲。
宴會之上的眾位大儒,紛紛搖頭不止,小輩兒的賽馬比鬥是士人和富貴人家常見的事,也沒什麼不同,可是這輸者竟然要當眾叩三個響頭,確實有些過分,更何況,輸家還是大儒崔烈,這不是當眾打崔烈的臉嗎?
“盧子幹這個徒弟這是得理不饒人,年輕氣盛。”同崔烈相交甚厚的陳實不滿的看了一眼皇甫岑。
“哎!”崔烈抬手止住一旁訓斥皇甫岑的盧植,笑笑道:“子幹老弟何必動怒,此事已經過去了,我崔烈今夜說此事是希望子幹老弟不必耿耿於懷,一場賽馬,我們崔家還輸得起。”
原本是好好的一句話,變到崔烈口中立刻就不是那個味兒了,尤其後一句更是讓在場的眾人聽個真切。
盧植偷偷地衝著皇甫岑一使眼色。
皇甫岑按捺住心中不忿,強行上前,衝著崔烈深施一禮,十分謙卑的回道:“小子魯莽,實不該過分刁難鉅業兄,望崔大家責罰。”
皇甫岑把自己的姿態放低,抬高崔烈的地位,是有心意的。這樣崔烈也不好過多責難,畢竟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還很大。
“請起,請起。”崔烈很熱情的上前扶起跪在地下的皇甫岑,一副惜才之狀,頻頻拍著皇甫岑的肩膀,笑道:“此子樣貌甚是俊美,子幹老弟,能收此佳徒,大幸!大幸啊!”
“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