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白露被他噎了一噎,算了,自己不留神佔了他便宜,他認為她是個淫賊,不想搭理她情有可原。反正,她透過方才的事,已想到了些端倪。
靈堂內燭火明亮,她發現,自己與這道士躲的棺材,與其他幾個棺木都不一樣。這棺木的材質,是紅木。也就是說,這應當就是昨日出現在許府門口的棺材。
躺過這棺材的人,有那具不翼而飛的十三四歲男屍、許老爺、她,以及眼前這個道士。
那具十三四歲的男屍從昨日起就消失了,許老爺是活人之軀,照理來說,他們不會在棺材裡留下什麼濃烈的氣味。可白露卻從一開始躲進去,就聞到了濃鬱的惡臭。
她本以為這道士是個死人,惡臭應當是從這個死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可當她靠近他的時候,卻並沒有在他身上聞到那麼令人作嘔的氣味。當她發現他是活人的時候,那氣味,就更不可能是他身上的了。
所以紅木棺材裡,一定還有別的東西。
白露直接掀開整個棺材蓋,借著明晃晃的燭火檢查。棺材邊緣還留有許多血跡,約莫是方才徐老爺和人打鬥時留下的。那股惡臭縈繞在鼻息邊……果然,她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團白色還帶著點點黴斑的物體。
許是想到了一塊兒,她正要伸手去拿,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卻率先拾起了那物體。
只見白衣道士站在她身側,掌心託著一方白色的蠶絲帕,帕子包裹著那團髒兮兮的物體。除此之外,白露還瞥到修士腰間掛的一個鼓鼓囊囊的銀色繡雲紋錦囊,看起來裝了很多錢。她垂首看了看自己一隻伸了一半的、什麼防護措施都沒做的手,心中不由得感嘆:有錢人就是講究。
白露把目光挪回到道士掌心之物上,道:「這是半個肉饅頭。」
道士頷首,說:「已經發黴了,應該是放了近兩日。」
白露按照時間推算,許夫人施捨路邊男孩的時候,是昨日午後,至現在,已經過去了一日有餘。而許夫人當時給他的,就是幾個肉饅頭和棺木錢。
依這個思路,附在許老爺身上的邪祟,很可能與許夫人救濟過的那個男孩子有關。
可,若真是如此,許夫人明明是幫助那個男孩子,他應該報答她才對,如何要鬧得整個許府都不安寧?
白露表現得分外疑惑,她看了看那個道士,他的臉色卻十分平靜,她忍不住問道:「你知道許夫人在街頭遇見過一個小孩的事麼?」
他點了點頭,沒有細講,言簡意賅說了三個字:「他死了。」聽上去,他不太想與人攀談。
死了?這麼突然?
深夜起風,帶著涼意的晚風吹開靈堂大門,還沒來得及把門闔上,一個年近不惑,滿身是血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不遠處,他手裡提著半具人屍,目不轉睛地盯著靈堂。
闔門的手一顫,背上頓時冒了冷汗——許老爺看到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心翼翼來推一波自己的接檔文《撿垃圾撿到一尊神》,靈異神怪的甜文,感興趣可以點開專欄尋找
第6章 雨水·三
一陣狂風捲來,直接吹熄了靈堂中的燭火。她來不及躲閃,被許老爺一掌擊中胸口,重重摔在地上。
白衣道士見勢立即拔劍迎擊,一劍正要揮下,白露感到自己手臂上的阿清很不安,她當即喊道:「別傷他,他只是被邪祟附體!」
她的意思是,別傷他,許老爺只是個被邪祟附體的凡人。他若一劍劈下去,邪祟不一定死,但許老爺一定死了。
道士不說話,理解她話中含義,劍鋒一移,劈中靈堂的門。大門裂開一條縫,轟然倒落。
那道士寫了一道驅邪符,往許老爺額上一貼。
許老爺頓了頓,忽然大吼一聲,變得暴戾無比。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