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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柿子帶著侍衛去送他福福哥哥去科舉了。
「別緊張,別怕。」
「加油黎照曦。」
「福福哥哥,考試順利。」
「福寶哥哥加油。」
……
黎照曦在親人好友相送下,心中堅定自信的進了考院。
光武十年春,歷史上第一位哥兒科舉院試,十日之後,榜單出來,案首黎照曦,籍貫寧平府縣西坪村人士。
黎照曦所答試卷也被張貼了出來,據稱不服爭辯的、落榜的考生見此卷,駐留許久,而後是心服口服的,也有負隅頑抗故意找茬貽笑大方的。
「你不用跟我嘴硬,黎照曦的試卷就在此,有本事你把你的文章貼出來,大家評斷評斷,我是服氣了。」
「對,既是考試評判的就是文章,你口口聲聲提什麼哥兒,你自詡君子,如今卻輸不起,惱羞成怒攻擊黎照曦哥兒身份,可真是丟盡男子的臉。」
「不恥與你為伍。」
黎照曦成績連同手抄試卷封存起來,顧兆寫了信,讓豐運送往滁州,他家師兄聽到福寶成績後,已經紅了眼眶,聽思源說好像喝多了醉了一場。
……老師師娘見此,應當也是高興的。
信傳過去,白茵纏綿病榻多年,見了信讀了福寶做的文章,容光煥發精神起來,說了三聲好,還讓下人送上酒,要與孫沐飲酒慶祝。
夫妻二人喝著酒,只是喝到了最後便是啞聲哭了起來。
翌日,白茵便去世了。
訊息傳到京中報喪,孫沐特意在信中交代,莫要打擾福寶今年秋闈,他們在天有靈,定是想看福寶繼續科舉考試的……
同年十月秋闈,院試案首黎照曦參加科舉,再度得了案首,只等來年開春殿試,來擇取名次,不過兩次成績下來,打的那些看笑話說嘴的人臉疼。
光武十一年春,黎府黎照曦連中三元,摘得了狀元之位。同時半月之後,兩件白事,一是滁州來信,孫沐去世。二是西坪村來信,顧阿奶去了。
顧兆初聞報喪信,沒回過神來。
「怎麼就走了?」
老師是去年深秋去的,不過臨走前吩咐家中孩子,不讓給京裡報信,只待來年春黎照曦殿試完再報,還讓把黎照曦卷子和成績給他燒一份報信。
黎週週抱著相公輕輕拍了下,一晃多年,他見老師師娘時,師娘就身子骨不好,老師多是消瘦,當年回村時,阿奶雖是腿腳不便,但頓頓還要吃肉,胃口很好,村中多說阿奶長壽之相。
可仔細一想,回村時已經是十年前了。
最後一次見老師師娘也是五年前的事了。
顧閣老請旨回鄉奔喪,聖上聞言,下了旨意封顧寧氏為太安人……
顧阿奶去世,在村中人看來是喜喪,活到了八十九歲,後半生享盡了福,不缺吃穿,子嗣孝順,顧家幾房皆是殷實,子孫還中了科舉,顧家也算是有了底氣,是高壽老人享福離去的。
死後還有皇帝老爺封的誥命,這在整個寧平府縣,包括宛南州城,顧阿奶可是獨一份的殊榮……
顧兆在村中守孝三個月,京中聖上派人來請,不過顧兆寫了信表明遲一些回去,他們一家還要去一趟滁州。
黎大就在村中。
顧兆黎週週黎照曦,還有林康安四人去了滁州。
孫沐白茵合葬,埋在一起,早已封墳,墳上已經長了青青矮草,四人親自動手修整,顧兆跪在墳前燒了紙錢上香,說了許多事情。
「師爺爺師奶奶,我考中狀元了。」黎照曦低聲說:「我想親自來報信,我作畫也有了增進,師奶奶您替福寶看看,看了您和師爺爺可不能笑話福寶的,福寶已經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