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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ldo;以前&rdo;是他上小學的那幾年，那時候他爺爺奶奶身體還挺硬實，老兩口退休費領著，手底下就徐向北這麼一個小孫子，日子過得雖然不富裕，但是也不至於緊巴。等徐向北上了高中之後，老爺子查出來心臟病，又動了兩次手術之後，家裡的日子就越來越艱難了。

言幼寧掰開筷子遞給他，順嘴問了一句，&ldo;你爺爺奶奶最近怎麼樣?&rdo;

&ldo;還行吧。&rdo;徐向北咬了一口燒賣，眼睛都眯起來了，&ldo;嗯，還是那個味兒。&rdo;

言幼寧從兜裡摸出一張卡，順著桌子推到他面前，&ldo;向北，這個你先拿去用吧。我還有點兒別的收入，暫時用不著。&rdo;

徐向北微微愣了一下。

&ldo;我已經沒什麼親人了。朋友也沒幾個，這你知道。&rdo;言幼寧咬著筷子看著他，&ldo;這個世界上，我真心想對他好的人也沒有誰了。&rdo;

言幼寧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覺得兩輩子加起來，算得上朋友的人確實也只有徐向北和李翱兩個人。高中的同學畢業之後就沒有再聯絡過，上了大學他又忙著料理一蓮的事兒，又忙著打工，也沒有機會跟同學聯絡感情。後來……

言幼寧嘆了口氣，後來他被關家領回去，周圍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個關政安安排的人。唯一一個變數就是李翱。不過李翱比他年長，完全用不著言幼寧去替他操心。

徐向北拿起那張卡，嘴角抿起一個淺淺的弧度，&ldo;你真不用?&rdo;

&ldo;你拿著吧，&rdo;言幼寧看他的反應不像是要拒絕，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了一些，&ldo;咱們倆人加起來，也只有你爺爺奶奶這兩個親人。這點兒錢頂不了什麼大用，但是能讓老人家日子過得鬆快一點兒。我又不是白給你，以後掙錢了再還我唄。&rdo;卡里是他當初賣戒指的錢，刨去他用掉的一部分，還剩著十來萬。這些錢要是對付大病，動手術什麼的也確實頂不了什麼用，但是對兩個靠打工維持生計的窮學生來說，已經算是一筆鉅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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