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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這兩枚棋子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
換一個角度來考慮,如果關家能在認回去的兩個孩子裡找到合用的傀儡,那言幼寧是不是就安全了呢?
言幼寧點著了第四支煙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走進了一條怎麼都繞不出去的小衚衕。他剛才只顧著想心事,竟然不記得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了。
果然心不在焉的時候就容易出岔子嗎?
言幼寧轉過頭四下望了望,這條衚衕其實是被兩個老式的家屬區夾在中間的一條窄街。兩邊院牆攔著的住宅區裡都是五六層高的舊住宅樓,樓間距很窄,牆面也大都斑駁了。有一家的陽臺上還突出來一個髒兮兮的大鐵籠子,裡面養著一群咕咕亂叫的鴿子。
言幼寧對這一帶有一點模糊的印象,這裡似乎是某個國營企業的地盤,十幾年前單位效益好的時候,這裡也曾經風光過,後來就慢慢衰落了。這裡的居民大都是廠裡的職工,大白天的,小區裡基本沒什麼閒人。窄街就更靜了,言幼寧想個問路的人都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
大致分辨了一下方向,言幼寧決定順著這條街一直走到頭,就算是是迷路,到了大街上總是好辦得多,至少能攔著計程車了。
言幼寧抽了兩口煙,正轉頭找垃圾箱扔菸頭,就看見街口晃晃悠悠走過來兩個小混混。
言幼寧不動聲色地快走兩步,抬手把菸頭彈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心裡卻隱隱有了幾分不那麼妙的預感。倒不是說他多疑,而是這兩個混混打一出現,四隻眼睛就死死落在自己身上,那可不是什麼善意的目光。
尤其還是在這種地方。
言幼寧從小到大可沒少打過架,因為他長著一張過於醒目的臉,無論站在那裡都跟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他沒有爸爸,卻有一個&ldo;洋鬼子&rdo;的媽媽。而且他的學習成績還很好,連外語老師都沒事追著他嘰裡咕嚕地練習口語‐‐學校自然不學法語,不過從他抱著奶瓶子的時候開始就跟著一蓮滿世界飛,英語這種全球通用的語言他就算不精通,但口頭交流還是沒問題的。這些條件加起來足夠周圍的毛孩子們看他不順眼了,拳頭加棍棒自然是表達敵意最直接有效的途徑。
言幼寧或許不是很強壯,動起手來也不是最有技巧的,但他絕對是最能豁得出去的。他很早就知道在面對這種欺負的時候,他是沒有退路的。謙讓只會讓自己的明天、後天過得更加艱難。一開始還多少會掛點兒傷,但到高一以後他就很少會帶傷回家了。一對一或許言幼寧不是對手,但要說對付圍毆,恐怕沒有誰會比言幼寧更有經驗。
這兩個混混絕對不懷好意。
言幼寧假裝不在意地繼續往前走,彷彿沒有注意到這兩個突然出現的人。但是兩個混混的腳步卻越來越慢,在言幼寧距離他們幾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ldo;喲,喲,看看這個小白臉,&rdo;左邊那個染著黃毛的小流氓咧著嘴樂了,&ldo;這小臉蛋俊的……別是被哪個大款包起來的小兔子吧。&rdo;
旁邊長得比較結實的小流氓十分配合地笑了起來,&ldo;長得是不錯,這臉蛋……這腰……這屁、股……&rdo;
言幼寧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現在的小流氓都流行在打劫之前先調調情的嗎?
&ldo;哎,什麼眼神……&rdo;小流氓話還沒說完一眼瞥見了言幼寧的臉,立刻就不樂意了,&ldo;還挺看不起人是怎麼著?&rdo;說著就上來要抓言幼寧的領子。他的手還沒碰到言幼寧,言幼寧已經一拳砸在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