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昭告(第2/2 頁)
伴隨著一陣悠揚的鼓樂聲,一眾舞姬魚貫而入,踩著輕盈飄逸的步伐,婆娑起舞。
酒席開宴,氣氛也算是稍有緩解,一眾賓客弄盞傳杯,可早已沒有心思放歌縱酒,只是不斷用餘光去偷瞄二人,竟然又瞧見天子給公主夾菜,可謂體貼入微的照顧。
看到這一幕,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新帝自登基後,為了排除異己,幾乎血洗了半個朝堂,但凡是敢忤逆他的人,皆被以極端手段殘忍處置。
這次清算崔家,更是大挫大長公主的勢力,這不,此次宴會大長公主估計是焦頭爛額,才會稱病,閉門不出。
朝中每天都有官員被整肅,人人自危下,誰又敢當這個出頭鳥,置喙陛下染指繼妹呢?
以至於大殿內氣氛一直處於詭異的狀態,明明天子做了枉顧人倫綱常的荒唐事,可卻無人敢出來說一句。就連平日裡大膽冒進的二大王,都一言不發,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
可是,眾人最疑惑的還是,公主腹中的骨血到底是誰的?是前駙馬的,還是天子的……
人人好奇,卻無人敢問。
危玠一會替凌玉夾菜,一會伺候她飲茶,還與女郎親密耳語。
凌玉一直在拒絕,可這男人就是置若罔聞,她沉了一口氣,抬眼,眸光與下頭的二兄遙遙碰撞。
危瑁心領神會,起身高聲了一句,殿內的舞姬茫然停下了舞步,樂官也不再奏樂,瞬間安靜席捲,眾人紛紛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落針可聞,氣氛詭異。
當危瑁打斷這舞樂聲,在場所有人便已敏銳地察覺到不妙。
只見二大王站起了身,卻並未端起酒盞敬酒,而是環顧一週,才緩緩開口道:“請陛下准許,懷真公主至望仙觀行女冠之禮。”
好莫名其妙的前一句話,卻足以掀起軒然大波。
凌玉手搭在裙面上,手心緊張的出了汗。危玠則死死的盯著危瑁,眼中的惱怒與陰鷙滾滾而來,聲音寒涼:“靖楚王這是何意?”
危瑁當仁不讓,絲毫未有退縮,自袖中掏出一封明黃的案軸,高高舉起:“先皇旨意再此,陛下難道想抗旨不尊?”
此話一出,危玠額角處的青筋隱隱跳動,凜冽的殺氣自血管中翻湧而起,一雙鳳眸中滿是戾氣,壓著聲道:“所以呢?就算如此,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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