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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琦搖搖頭，&ldo;我還是喜歡拿寶劍的鐘馗，那幅畫兒是扛寶劍的，還不太理想。&rdo;

小夥子左眼有些歪斜，他一笑，左眼歪得更厲害了。

夏一瓊說：&ldo;你這眼睛怎麼這麼歪?&rdo;

小夥子笑著說：&ldo;我小時候，淘氣，上房摘棗，把房子踩塌了，我爸爸打的。所以我叫歪子。嘿嘿……&rdo;

凌雨琦問：&ldo;還有沒有鍾馗的畫兒?&rdo;

歪子說：&ldo;你們二位先在這屋裡候著，我再找找，可千萬不要動!&rdo;

他出去了。

凌雨琦朝夏一瓊使了一個眼色，&ldo;一瓊，你去左邊的屋子看一下，我去右邊的屋子。&rdo;

說著，二人分頭行動。

夏一瓊走進左邊的屋子，正見有一個年輕女子在一個大木盆裡洗浴，霧氣騰騰。夏一瓊只望見她白皙的後背。

&ldo;滾出去!&rdo;傳出一個女人的怒罵。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夏一瓊退了出去。

凌雨琦與她會到一處，把她拉進右邊那個房間。

這是一間臥室，單人軟床，錦布衣櫥，圓桌木墩，寫字檯上有一個信封，信封裡落出一幅照片。

&ldo;你來看這幅照片。&rdo;凌雨琦拉她到桌前。

凌雨琦手指照片說：&ldo;就是這個女人嗎?&rdo;

夏一瓊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上次見到的蔡經理，她笑容可掬，身穿墨綠色和服，金色腰帶，腳穿一雙日本木屐。

夏一瓊肯定地說：&ldo;她就是蔡經理。&rdo;

&ldo;她是日本人。&rdo;凌雨琦說。

兩個人又回到掛畫的房間，歪子抱著一摞畫走了進來。

&ldo;這些畫都是鍾馗題材的，你們挑一挑。&rdo;他氣喘吁吁。

一忽兒，左邊的房屋裡傳出那個洗浴女子的聲音：&ldo;歪子，趕快給我加點熱水，涼死我了。&rdo;

歪子伸著脖子叫道：&ldo;一會兒就來。&rdo;

夏一瓊猛然間覺得這女子的聲音有些熟悉，她在哪裡聽過這女子的聲音呢?

凌雨琦展開這一幅幅畫作，都是四尺整張橫片，有鍾馗與老子論道、與孔子談儒、與蒲松齡談鬼、與李白論詩等題材。

她皺皺眉頭，說：&ldo;這些都是橫片，我想要豎軸的畫作，改日再來吧。&rdo;

歪子送二人出了房間。

左邊那個房間又傳來洗浴女子的叫聲：&ldo;歪子，你這個王八蛋!快給老孃弄熱水去，這水都涼了，你要給老孃凍出感冒，看老孃不抽你的筋兒!&rdo;

歪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小聲地說：&ldo;抽我的筋?我燒開水，褪雞毛，燙死你!&rdo;

凌雨琦說：&ldo;跟誰這麼大的仇恨?&rdo;

歪子說：&ldo;是老闆的一個遠房親戚，暫時借住這裡……&rdo;

兩個人回到土地廟下坡住宅，留守的公安人員小牧和小陳已經包了四大蓋簾水餃，正等著她們回來下鍋。

下午，夏一瓊來到樓上凌雨琦居住的房間。

&ldo;雨琦，我想起來了。我在琉璃廠意遠閣撞見的那個洗浴女子，她的聲音特別像我昨天在瓦西里墓地遇到的那個女子。&rdo;

凌雨琦說：&ldo;這個叫蔡妮的女人不簡單，剛才我讓局裡去查了她的來歷，她在那裡已經經營三四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