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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琦有些累了，坐到一個凳子上。

&ldo;龍飛，龍飛……&rdo;她輕輕地叫著。

龍飛沒有反應，一動不動。

&ldo;龍飛，我是雨琦啊!你睜一睜眼鏡……&rdo;她反覆地叫著。

龍飛還是沒有反應。

凌雨琦的眼鏡濕潤了，她剝開一個蜜橘，拿出一瓣蜜橘，小心翼翼地遞到龍飛的唇上，在他的嘴唇處摩擦著。

龍飛還是一動不動。

凌雨琦的心在向下沉，她失望了，迷茫地望著病房裡的電燈。

門開了，老孫頭拿著灌好開水的暖壺回來了。

&ldo;老孫頭，你吃一個橘子吧，老龍他不吃。&rdo;凌雨琦說到這時，哽咽著。

&ldo;雨琦，我不吃，留給夜裡值班的南雲吧，我已經喝了兩大杯茶水了。&rdo;

&ldo;醫院的伙食還好吧?&rdo;

老孫頭說：&ldo;還湊合，今天晚上是老伴送的飯，米飯和木須肉片，我就愛吃這一口。&rdo;

&ldo;老孫頭，你辛苦了。&rdo;

老孫頭搖搖頭，&ldo;不辛苦，你們比我辛苦，我聽說了，小牧和小陳犧牲了，他們連命都沒了，我辛苦一點算什麼?只要早日把這些狗特務都抓起來，辛苦一點也值得。老龍是我們局裡的這個……&rdo;他自豪地豎起大拇指，&ldo;又是我們的領導，我真希望他睜開眼睛，可是他那雙眼睛就是不眨一下。我著急呀，心疼呀!看到南雲一天天消瘦，我心裡也不是滋味。要說護理，我和南雲都是一流的，這些天勤翻身，老龍沒有長半點褥瘡，我每天定時給他按摩，促進血液迴圈。大便及時清理，及時清洗，可以說一絲不苟!&rdo;

凌雨琦說：&ldo;真謝謝您了，本來我是主動請戰想護理老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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