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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金突地停止匯報‐‐他看到參謀長怪異地盯住自己。

周侗訕笑道:&ldo;王參謀，我看你可以到保衛科工作去了！讓你糾察軍容風紀，你搞工作怎麼像反間諜機關的那一套呀?什麼經瞭解，據調查，經分析，還出了個代號!&rdo;

王立金:&ldo;外號。&rdo;

&ldo;都一樣，&rdo;周侗緩和氣氛地:&ldo;這些虛的統統拿掉！通報麼，乾淨利索，一是一，二是二，吃飯的要抓，更要抓住要害問題。有喝酒鬧事的嗎?&rdo;

王立金:&ldo;這倒沒發現。&rdo;

周侗:&ldo;按這個線索，重新調查……&rdo;

他的話一頓‐‐自己倒像個克格勃了。

雙雙尷尬中，有人敲門。

&ldo;進來！&rdo;周侗鬆了口氣。

門外，站著一青年女子。王立金脫口道:&ldo;白蜻蜓?&rdo;

周侗一愣:女人身材苗條，白秀健美，與其外號倒挺般配。

白蜻蜓像對熟人般:&ldo;呦，五號首長，王大參謀呀！&rdo;

周侗弄不清她怎麼認識自己，疑惑地瞅了王立金一眼。

白蜻蜓不請自進，坐到沙發上，道:&ldo;五號首長，有件事，想跟您匯報一下。&rdo;

&ldo;噢……&rdo;周侗想起了自己的值班責任，道:&ldo;小白同志，有事就說吧！&rdo;

白蜻蜓大方地:&ldo;這麼回事兒，聽說老兵要復員了，我想了解一下準確的離隊時間，也好把咱們旅賒欠的帳結算結算。&rdo;

&ldo;旅裡欠你的帳?&rdo;周侗驚問。

白蜻蜓:&ldo;十多個戰士。錢呢，不算太多的。&rdo;

周侗道：&ldo;說說看。&rdo;

白蜻蜓拿出一個帳本，邊翻邊念道:&ldo;麻連弟30元，於友45元，牟忠信85元，汪軍44元，蘇玉海28元……&rdo;

周侗制止道:&ldo;白老闆，別唸了，給我看看好嗎?&rdo;

白蜻蜓不知對方意圖，極不情願地遞上帳本。周侗迅速翻看，裡面欠帳不少，更多的是已經結完帳的。漸漸地，他看出了門道‐‐許多欠帳條子上，都是由趙明代交的。

白蜻蜓，王立金都緊張地觀察周侗的動作。

周侗還回帳本，道:&ldo;王參謀，你立即把白老闆點到姓名的戰士給我叫來，讓他們當面還錢，講清楚……&rdo;

白蜻蜓猛地站起，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ldo;五號，您別生氣，我想隨便問問……他們可能忘了……其實，這幾個錢不收也行……您幹萬別批評他們……錢，我不要了，錢……&rdo;

白蜻蜓邊說著，邊向門外退去，最後一轉身，&ldo;咚咚&rdo;跑下樓梯，逃也似地離去。

周侗驚愕地看著白蜻蜓的舉動，不知自己有何不妥。

待王立金走後，周侗背靠椅子，一臉愁容。他再看一眼《紀律作風糾察通報》的清樣，想著什麼。驀地，他下了決心，拿起電話:&ldo;總機，接五號家?&rdo;

總機聽出對方:&ldo;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