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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仍在努力：&ldo;那可是旅里布置的任務呀！&rdo;

鄧玉林口氣軟了一點：&ldo;那你去找指導員，他執行上級命令堅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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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的軍號聲響徹山野。陽光，從山林中穿過，灑落在大地上，使天地間一片耀眼的晶瑩。

一連全副武裝，練習長跑。鄧玉林與尚武並排而行，說道：&ldo;參加選拔賽，咱連的主要對手是三連。夜間射擊，打空靶，對抗賽，都沒啥問題，就是十公里越野和五百米障礙差一截。&rdo;

尚武：&ldo;那是體力上不去。&rdo;

鄧玉林：&ldo;不知毛病出在哪兒，體能訓練的安排，接近極限了。&rdo;

尚武：&ldo;難道是科學性問題?&rdo;

鄧玉林犯疑：&ldo;科學性?咱是按《訓練大綱》搞的呀!&rdo;

尚武：&ldo;任何本本有它不科學的地方。哦，或許實踐上出了偏差？還是精神上的？&rdo;

鄧玉林將信將疑地搖搖頭：&ldo;那好，你留點心找找毛病。我……&rdo;

通訊員汗水淋淋地跑來，報告：&ldo;連長，旅裡通知，咱們連晚上參加林業局共建的&l;五一&r;聯誼會，準備準備。&rdo;

鄧玉林沒好氣地：&ldo;知道了！&rdo;

尚武：&ldo;連長，什麼聯誼會？&rdo;

鄧玉林：&ldo;聯歡‐‐苛捐雜稅!&rdo;

鄧玉林嘴上反對，到了晚上，他還是帶連隊按期赴約。

林業局禮堂的聯歡晚會尚未開始，宋學發指揮一連合唱《學習雷鋒好榜樣》。歌聲中，林業局的領導陪同裝甲旅的郭寶剛等在前排就坐。

蘇丹選個位置，支起攝像機。一首歌畢，宋學髮帶領連隊與運輸隊的青年工人拉歌。

青年司機林森站起來，一擺頭，拿出一副樂隊指揮的派頭。林森小聲地：&ldo;弟兄們，來個進行曲，《跨過鴨綠江》：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齊步‐‐走！&rdo;

三十幾個小夥子怪聲怪調地唱起來：

&ldo;雄糾糾，氣昂昂，

挎個大桿槍。

鞋兒破，帽兒破，

一身的確涼……&rdo;

場內亂了，口哨聲，嘲笑聲，笑罵聲四起，壓過青工的&ldo;合唱&rdo;，林森灰溜溜地坐下。

宋學發指揮一連：&ldo;四部輪唱。我是一個兵，預備‐‐唱！&rdo;

&ldo;我是一個兵

來自老百姓……

誰敢發動戰爭，

堅決打倒，堅決打倒，

堅決打倒，堅決打倒……

不‐‐留‐‐情！&rdo;

觀眾席上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林森大聲嚷嚷：&ldo;這個兵當的可夠國際水平啦！要從解放戰爭算起，早該當將軍了。大家看看，他才幾個豆？&rdo;

有人應和：&ldo;六十年一貫制麼！&rdo;

尚武低頭思索，林森的話，像是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

舞檯燈光突亮，報幕員走至臺口：&ldo;第一個節目，舞蹈，《春到長白山》。領舞，市流行舞大獎賽金牌獲得者柳雲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