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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貴川也加入調侃：&ldo;這兩處千萬別弄錯了地方！&rdo;

&ldo;哈……&rdo;大家&ldo;哄&rdo;地笑了。

討論熱烈地展開了。高貴川時而提問，時而解答，戰士們也無拘無束地開啟了話匣子：

&ldo;我想學點水果栽培技術，咱老家是果鄉……&rdo;

&ldo;復員後我想考大學，看點理科方面的書籍……&rdo;

&ldo;我打算自學汽車駕駛技術……&rdo; &ldo;你物件不開計程車嗎，還用跟別人學……&rdo;

&ldo;首長，你別見笑，當兵前我處了物件，老來信。我就想看點戀愛指南或情書指南什麼的……&rdo;

高貴川彷彿也回到了戰士時代，開玩笑地：&ldo;你可別照本上的情書抄啊……&rdo;

屋內的氣氛更加活躍。

戰士中間，那個曾因進錄影廳而被糾察的王欣抽空發了言：&ldo;首長，我比較喜歡看熱點文學，增長知識，提高鑑賞能力。&rdo;

高貴川早已注意到了他，聽他的話接近自己調查的議題，就引發地：&ldo;大膽地說，具體到一些文學作品。&rdo;

王欣受到鼓勵，舉舉《十月》，道：&ldo;其實，今天在座的，許多人和我一樣，都是奔《廢都》來的……&rdo;

切入主題，高貴川一喜：&ldo;你怎麼看《廢都》和&l;廢都現象&r;呢?來，來，坐在前邊。&rdo;

&ldo;我、我，&rdo;王欣道出底牌：&ldo;我們都是尚排長領來的，還是讓他說吧！&rdo;

&ldo;又是尚武！&rdo;高貴川心裡一沉，嘴上說的卻是：&ldo;請尚武到前面來！&rdo;

直到此刻，蘇丹才發現尚武不知何時進了圖書室。聽到主任點名， 眾人讓出一條路。尚武坦然地走到前面，當上了主角。

高貴川的話讓人聽了很不舒服：&ldo;看來，你這個排長對&l;廢都現象&r;情有獨鍾啊，沒把全排都帶來吧？&rdo;

傻子都能聽到主任話裡的譏諷和挑釁，但尚武必須給首長面子。於是，他大度道：&ldo;恕我冒昧，我不同意當前對《廢都》議論的兩大流派的基本觀點：要麼斥之為淫書，當代的《金瓶梅》；要麼捧為中國古都文化的大全，現代的《紅樓夢》……&rdo;

室內極靜，後邊坐著的也擠到前排圍站。

尚武侃侃而談：&ldo;我認為，《廢都》是一部對人類原罪的讚美與批判。馬克思主義常識告訴我們，人的生理機能最原始點有三個，既食、眠、欲。當然，其中以食為起點，中國也有&l;民以食為天&r;的古訓。但是，饑寒圖溫飽，富貴思淫慾。當現代人的物質文明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人類的&l;原罪&r;，就無時不刻地表現了出來。我們大可不必談佛洛伊德而色變，剔除其唯心論的糟粕之後，還是應該承認其關於精神分析的合理核心，也就是學者們稱之為性意識或性文化的客觀存在性。具體到小說中的莊之蝶與唐宛兒的性愛史，我以為是一首悽惋的性情詩，是一幅悲涼的風俗畫。如果小說將這一主線貫穿始終，莊之蝶的形象將更加豐滿和充實，那才是一個沒有愛情婚姻的偉大叛逆者。但是，當作家又強行給莊之蝶塞進柳月等三個女性之後，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