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這輩子不想再回陳家壩了,沒臉(第1/2 頁)
“青山,回來了~~”
一聲吆喝,在陳家壩村頭響起。
一道不祥的預感在陳青山心頭湧起。
吆喝的人是他親舅張少賓,正快步向他走來。
“舅,您這是弄啥嘞?”
“沒弄啥。”
“沒弄啥,老表這是鬧哪樣?”
陳青山一指他老表,也就是張少賓的兒子——張楚河。
左手牽著一頭大黃牛,右手拿著一簇帶胸前的大紅花。
陳青山眉頭一皺,好似懂了。
“舅,你該不會?”
張少賓叼著煙,咧著嘴,笑滋滋道:“怪舅,沒借到馬。青山,你將就一下,戴上花,咱們騎著牛圍村子走一圈。舅給你牽牛。”
說著,就從自己兒子手裡接過那大紅胸花,要給陳青山戴上。
陳青山是白河縣狀元的事,早上陳張二家就已經知道了。
倒不是他們特地去查的,而是一大早就有人給他們報喜了。
只不過一晚上功夫,陳張二家多了不少親朋好友。
原本只以為陳青山考了個超高分的陳張二家,一看,咱家出狀元了!
大伯陳衛疆急忙去問了陳家輩分高的族親長輩,問這事該怎麼辦?
陳家壩什麼時候出過狀元,往上倒十代,進士及第都沒出一個。
族親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但這種光宗耀祖的事蹟,肯定是要好好宣傳一下的,便依著電視劇狀元郎的習慣,說要騎馬戴紅花,圍著陳家壩走一圈。
當初朱校長的那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想不到在這裡用上了。
陳青山一聽,頭髮陣陣發麻。
這事,別說是十八歲的他覺得尷尬社死,就連三十六歲的老面皮陳青山,都覺得沒臉。
哀求道:“舅。不走行不行?”
張少賓齜著牙就是樂,拿著大紅花就往親外甥身上綁。沒有不走這個選項的。
在張少賓給陳青山綁紅花的時候,他親爹,他大伯,提著炮仗鞭炮,走到村頭的曬穀場上,豎起炮仗,擺好鞭炮,美美地看著張少賓給陳青山綁紅花。
陳衛疆:“衛國,我就曉得青山這孩子有出息。”
陳衛國:“狗屁。初中畢業的時候,你還叫青山去讀技校幹汽修呢。”
陳衛疆撓了撓頭,慚愧道:“這不依依讀了衛校,現在也在洛城做護士了。我想著學門手藝比啥都強。”
這也不怪陳衛疆,只能說老一輩的思維侷限性。
“青山,還等啥,上牛啊!”舅舅張少賓一拍牛背,示意陳青山上牛。
此刻,陳青山想死,早知道就考低點了。
不情不願地上了牛背,張少賓一拉牛繩。
哞!老黃牛緩緩往前走去。
伴隨著炮仗鞭炮聲,陳青山覺得自己以後都不用來陳家壩了。
唯有在前面牽牛繩的舅舅張少賓,昂首挺胸,走出了一個氣宇軒昂,走出了一個虎虎生風。
陳衛疆看到給陳青山牽繩的張少賓,羨慕兩個字掛在了臉上。
別說他,就連陳青山親爹,也羨慕。
但這份榮耀只能獨屬於陳青山親舅張少賓。
從村頭的陳家走到村尾的張家,又從村尾的張家,走回村頭的陳家。
張少賓是意猶未盡,陳青山是尷尬欲死。
陳家院子裡,張家的那頭年豬到底是沒保住。本來張少賓就準備宰了給外甥慶祝,如今外甥是白河縣狀元,那這頭年豬更是必死無疑。
陳家壩每家每戶一塊生豬肉,我張少賓說的。
中午,兩家人簡簡單單吃了頓便飯。
下午,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