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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和室拉門邊上,目光輕飄飄地落在窗邊的伏黑惠身上。
貓屋敷在刻意等著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伏黑惠幾乎要控制不住做出玉犬的手影了。
為了不嚇到釘崎和虎杖,他同樣沉默地站起身,和她一起走出了門。
「是五條老師的安排吧。」
貓屋敷花子慢慢地笑了。她笑起來的時候很正常,其實不像一個殺人如麻的詛咒師。
「讓你看著我之類的。」
伏黑惠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非常明顯。
「沒有哦,伏黑君。」貓屋敷像是被他的反應逗笑了。「防著我應該是每個咒術師的正常反應才對。反而虎杖和釘崎才是,太遲鈍了。」
所以他確實太明顯了。
伏黑惠不太適應這樣和詛咒師對話,不著痕跡地落後了一步。
「這裡御社神的神社後的祭具殿是隻有神社繼承者古手家的人才能進去的地方。」
貓屋敷漸漸站住了腳步。被灰黑色咒力縈繞著的殿堂也在草木掩映間現出了蹤跡。
「擅自進入的話就會被神罰。那裡的咒力,要比其他地方濃幾倍吧?」
這種程度的咒力,不是普通的怨恨累積所能形成的。即使用人命來堆疊,時間也不會短。
祭具殿裡藏著的東西,恐怕是孕育特級咒靈的溫床。
「有人來了。」
貓屋敷花子看向道路的盡頭,穿無袖襯衫的園崎魅音在和一隻猞猁大小的藍眼睛白貓做鬥爭,身後紅棕發色的男孩正費力地想要幫上一把。
猞猁大小的藍眼睛白貓與其說不常見,不如說幾乎不可能有,更不要說恰好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是警告嗎?還是一種威脅?
生得領域裡的貓屋敷花子揪了揪貓魚的尖耳朵。
「是順平吧。」
能夠看見咒靈的吉野順平曾經見過貓屋敷花子的本來面目。貓魚乃至皮丘,他也是目睹過的。
如果說他被捲入了咒靈相關的事態,亦或者高層開始詳查「詛咒師貓屋敷花子」這個人,那麼吉野順平把這些本來不需要保密的事情吐露出去就順理成章了。
她的咒靈操術恐怕已經不是秘密。但幸好還有夏油傑珠玉在前,他們很難聯想到咒靈操術還能變異成這個樣子。
「那隻貓身上也纏著咒力哦。」
被揪耳朵的貓貓悟把下巴搭到花子肩上。
「是被用特殊的術式催生成這樣的。已經比起生物,更像是咒靈了。就算是咒術師,辨別起來也會很困難吧。」
以此李代桃僵,不就可以輕易把貓魚的來歷洗白了嗎?
貓屋敷花子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揉了揉貓魚柔軟的絨毛。
「再等一等。今晚我就放你出來。」
貓魚矜持地喵了一聲。
現實中,花子已經走到了魅音身邊,戳了戳死活不肯配合的白猞猁。
「園崎小姐,這是你撿到的貓嗎?」
「是的。」性格似乎溫軟了許多的園崎魅音一邊和猞猁角力,一邊轉過頭看向短捲髮的少女。「應該是走丟了的寵物這大概是我丟的貓。給你添麻煩了,抱歉。」
貓屋敷花子順了順猞猁的被毛,白猞猁也溫馴地側過身輕輕地蹭她。
聽到這話,園崎魅音顯出一些解脫了的情態來,鬆開了因用力而微微顫抖的胳膊。
「那麼,這個貓就還給主人了。過幾天就是村裡的綿流祭了,到時候請一起來玩。」
「好埃」
貓屋敷花子笑得彎起了僅剩下的右眼。
「說定了哦,園崎小姐。」
「那麼,我和圭一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