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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將那景兄帶走,成家依然滅了滿門……然而倘若他不過是信口開河的騙子,何以知道景兄的存在?
可世間道士何其多?真武觀裡只怕都不下千人,更別提星羅棋佈的小道觀。應竹嘆了口氣,想了想,重新在桌前坐下。
&ldo;姓段的同門怎麼這麼多啊!&rdo;
顧雲山在心裡哀叫了一聲,揉了揉痠痛的手腕。
&ldo;阿竹隨口在信中提了一句,未必真要從你這裡得到答案的。&rdo;影說道,&ldo;世上道士這麼多,光真武就有不下千人,姓段的怎麼沒有百十來個?……也不知道阿竹問這個做什麼……&rdo;
&ldo;他既然問了,我總要盡一份力。阿竹做事總有他的道理,不然還不如用寫這幾個字的功夫去練劍!&rdo;顧雲山笑道。
&ldo;你們啊……&rdo;影無奈地笑了笑。
&ldo;這份名冊整理好,生平也盡力完善……嗯,我這便寫信,約阿竹下山一敘。影哥,你說約哪裡好?&rdo;
&ldo;嘖嘖,你自己分明已有決斷,還來問我?&rdo;影哼了兩聲,道,&ldo;你不是早聽說開封有個論劍大會?&rdo;
顧雲山嘿然一笑,提筆與應竹相約。
這一年的秋天來得格外地早,方近八月,天氣便已透出幾分寒意,論劍臺上的劍意卻更加森冷,以至於那道士收劍回匣時,臺下的人都幾乎忘記了將歡呼贈予最後的獲勝者。
他的對手,是個太白弟子,他的劍很快,但沒有應竹快,也沒有應竹凌厲精準。倘若應竹在,那麼站在他對面、站在論劍大會最後一戰的擂臺上的,就不會是這個人了。
可他看過論劍的每一場比賽,應竹沒有來。
顧雲山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太白,稍退了一步,道了一聲&ldo;承讓&rdo;,也不等對方回答,只惋惜地輕嘆了一聲,人便已下了臺子,留得那太白愣在原地,氣憤難當。
&ldo;那小夥子,生得倒是俊俏,難怪你會看上他。&rdo;這是一個柔媚的女聲響在酒樓二層的窗臺上。身段妖嬈的女子一手輕敲著欄杆,一邊輕笑道。
&ldo;我看上的可不是他這張麵皮。&rdo;另一人道。這人隔著窗臺的珠簾坐在屋內,天色漸暗,他也未點起燈火,面容在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晰。
那女子嬌笑了兩聲,夕陽映在她那張清麗的臉孔上、映在她尖刺一般的長釵上:&ldo;你圖謀什麼,我可不想知道。&rdo;言罷,身形一晃,人便消失在了窗臺。
那廂顧雲山正坐在酒仙居里,獨對一壺冷酒,無精打採道:&ldo;影哥,你說他收到我的信了麼?&rdo;
&ldo;估計是沒有吧。&rdo;影回答得也不甚肯定。
&ldo;他之前若要動身去什麼地方,都會提前告訴我。&rdo;顧雲山喪氣道:&ldo;也不曉得碰上了什麼要緊事?&rdo;
&ldo;興許與那姓段的道士有關?&rdo;影猜測道。
顧雲山摸了摸懷裡那本名冊,還未來得及嘆氣,一雙蔥白的素手便取了他桌上的酒盞,問道:&ldo;少俠,我可以坐在這兒麼?&rdo;
酒仙居里正熱鬧著,空位也不算多的。顧雲山沒有在意,頭也沒抬,只隨口道:&ldo;請便。&rdo;
&ldo;真是無情呀。&rdo;那女子笑了一聲,將他盞中的酒水喝了,還偏要與他擠在一條長凳上坐,&ldo;小道長,你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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