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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先不提這個,應師弟,可否先將雲山師弟鬆了綁再說?有我在,沒問題的!&rdo;笑道人說道。
應竹順勢點頭應下,將顧雲山身上的束縛解了,與一眾真武弟子一道上了山去。及至傍晚時分才總算到了三清殿。天色晦暗,大殿中已點起燈火,張夢白與另外幾位長老正坐在殿中,見笑道人與顧雲山回來,便微笑了笑:&ldo;你們回來了。&rdo;既而目光又落到緊隨其後的易開陽,問道:&ldo;玉華集之事,可查清了?&rdo;
易開陽一陣尷尬,上前將事情又說了一遍,又道:&ldo;後來段師叔說雲山師弟入了青龍會,怕他上山途中發狂,便要他吃下清心散。應少俠不肯,差點打了起來。&rdo;
張夢白&ldo;哦?&rdo;了一聲,問應竹道:&ldo;你便是應竹?你說你掌劍閣丟了東西,是什麼?&rdo;
顧雲山便上前一步,道:&ldo;師父,此事由我來說吧。&rdo;他面色蒼白,聲音亦顯得虛弱,聽得張夢白眉心微蹙,但仍頷首道:&ldo;你說。&rdo;
顧雲山在殿中跪下,輕聲道:&ldo;三年前弟子下山遊歷,在開封盤桓數日,遇上了段非無師叔。師叔說他正在查探玉華集一案,案子的罪魁禍首,便是血衣樓。我那時為助師叔查清真相,便去血衣樓臥底,如今血衣樓雖已覆滅,但我的確曾是青龍會一員,太白掌劍閣的冰晶魄,也是我竊走的。&rdo;
殿中人群一陣騷亂,竊竊私語間而有之,然而顧雲山好似未聞,只繼續道:&ldo;血衣樓覆滅那日,我殺死冶兒,取得魂玉,趕來涵星坊將之交給師叔,追問他玉華集的真相,他說在玉華集找到了線索,便將我領到玉華集北側的小樓之中,困在樓底密室的陣中。他算計清楚我無法破陣,便將一切告訴了我‐‐他是一手造成玉華集慘案的真兇。&rdo;
坐於一旁的律令閣長老寒湘子皺眉道:&ldo;可有證據?&rdo;
顧雲山澀然一笑,道:&ldo;師叔做事,滴水不漏。我有幸得應竹相救,才得以脫困。我只在陣中得到此物,是段師叔布陣的陣眼。&rdo;顧雲山自懷中取出早先叫影哥藏起的鬼玉,呈了上去。
&ldo;你既已投入青龍會營中,豈知你不是偷了段師叔的東西在這裡血口噴人?&rdo;在場的真武弟子中不乏有人受過段非無的指點,這會兒自是十分不服氣的。
顧雲山只微微垂首,不再說話了。寒湘子將那鬼玉取來,對光細看了看,又轉交給張夢白,道:&ldo;的確是段非無之物,只是好重的戾氣,能將這塊暖玉養成這樣,也是十分能耐。&rdo;
張夢白將那鏤空雕花玉球接過,運氣查探一番,道:&ldo;雲山,你將事情從頭到尾細細與我說一遍。&rdo;
顧雲山便將這三年來的事又說了一遍。他聲音很淡、很輕,好像在敘述別人身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感情的起伏。這故事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只將幾樁迷霧重重的舊案串了起來,終於露出了段非無猙獰的爪牙。
&ldo;掌教,雲山所言的確屬實。晚輩也一直在查我家滅門一案,那一年段道長恰好在秦川,我父親的筆記裡,也提過他將景兄帶走一事。&rdo;應竹在旁佐證道。
寒湘子嘆了口氣,道:&ldo;二十餘年前玉華集一案,我們幾個老傢伙都嗅見了影魅的氣息,只當是哪個剛成型的精怪在山下為非作歹。段師弟道法精深,他說下山收妖,我們都沒有疑義。按你們這說法,該是他收伏影魅不成,卻留了幾縷殘魂在這塊玉中,是以造成此案為影魅所作的錯覺……難怪那日他就住在涵星坊,對此案卻毫無察覺,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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