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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麼?
他想念多年的人穿了自己那身藍棉衣,走了進來。他頭髮還散在肩頭,濕噠噠地滴著水呢。顧雲山笑笑,上前去,接了他手中太白劍派的制服,&ldo;你快將頭髮烘乾,衣服我替你烤烤。真不冷嗎?&rdo;
&ldo;我怎會騙你?&rdo;應竹在火盆邊上坐下,將頭髮在手中握成一束來,用一條棉帕擦拭去殘餘的涼水。火光映著他的面容,即便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也好似格外生動。他都不知道應竹怎會如此吸引他,分明臉孔有人生得比他好看、劍術有人比他厲害、性情也有人比他討喜,可偏偏只應竹在他心上留痕,在無數混沌的時光裡,他想不起真武山的雲霞長生樓的師姐,卻唯獨記得應竹莞爾那一笑,比誰都好看,記得他飛燕似的劍光,比誰都利落,記得他替他擋酒,亦沒有人比他更討人喜歡。
&ldo;想什麼呢?&rdo;應竹瞧他半天不說話,便抬起頭來看顧雲山。顧雲山搖頭笑笑,想起什麼來,從懷裡取出那枚冰晶魄,遞給應竹道:&ldo;這東西是我那日從你們太白掌劍閣偷來的,先還給你,他日我再上門請罪。&rdo;
&ldo;好。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麼?你這樣大動干戈……&rdo;應竹接過那石頭,看了看,問道。
顧雲山又拿出魂玉來,解釋道:&ldo;應該是安魂凝神之用。孔冶兒將孔雀山莊的魂靈煉進這塊玉里,想要修復傀儡孔雀,大約是她一人修為鎮不住諸多怨氣,便叫我取了冰晶魄來。&rdo;
&ldo;竟真有煉魂之術?&rdo;應竹仍是有些驚訝,沉吟片刻,道:&ldo;難怪影哥說玉華集之案也是孔冶兒做的。&rdo;
&ldo;到也未必……冶兒看起來與你我年紀相仿,恐怕還要小些。我找機會問過師叔,師叔卻說就是此人所為,不過那次時間太過緊迫,也沒深談就是了。我有些猜測,一是冶兒有什麼詭秘的駐顏之術,要與孔雀一同永駐青春,表面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實則不知道是什麼年歲……二是當年玉華集之事並非冶兒所為,恐怕是她師父,或者別的什麼人……她從哪裡學會的煉魂之法,總有個由頭,搞不好是那個人,師叔只是抓住了血衣樓的線索,只怕孔冶兒的面都未曾親見過。我還需再找師叔考證……&rdo;他將魂玉收起,看看應竹,笑道,&ldo;也不急的。別光說我了,其實影哥有一事想問你的。&rdo;
&ldo;咦?什麼事?&rdo;應竹問道。
&ldo;你那日傍晚,為何去了那間老宅?&rdo;顧雲山問道。
&ldo;那是我家。&rdo;應竹眼睛盯著火盆燒得明明滅滅的木炭,嘆了口氣道:&ldo;我離開真武那年冬天回家才曉得,我親生父母叫人殺了,也是血衣樓的人做的。你約我去開封論劍那封信,我那時在杭州發現財神閣坤宮反吟結失竊與血衣樓有關,收到時已經遲了,抱歉。&rdo;
&ldo;那是你家?你爹是成心寧?&rdo;說話的卻是影了。他沒有顯形,但而今的修為,要將聲音傳到另一人耳中,也並非什麼難事。
&ldo;是啊影哥,你怎麼曉得?&rdo;應竹聽過影的聲音,此時也沒太意外,只點頭道。
影默了片刻,忽笑了兩聲,道:&ldo;你便是我一靠近就要哇哇大哭的臭小子啊!&rdo;
&ldo;……&rdo;應竹早在父親筆記中見過這個橋段,可真聽影哥調侃似的說出口,一時無語,竟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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