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3 頁)
&ldo;始亂終棄!&rdo;顧雲山義正辭嚴道。
&ldo;……&rdo;應竹忍不住笑出聲來,道:&ldo;好好好。&rdo;
兩人說話間,便聽得小二腳步聲漸近了來。那小二取了酒來,往櫃檯上一撩。應竹是這裡的常客,自然曉得價錢,這會兒數出銅板來擱下,便提著酒要出去。顧雲山拉了他一下,道:&ldo;你住哪裡?我有話同你說。&rdo;
應竹步子頓了一頓,回頭看他漆黑的眼瞳,略一躊躇,便道:&ldo;來。&rdo;
言罷也不出去同笑道人、唐一年去喝酒,只徑直上了樓去。六月時節這大漠氣候最是險惡,住客也少。整個二樓空寂無人,只應竹取了鑰匙推開房門,吱呀一聲。他將酒往桌上一放,便點起燈來,坐在一旁,等著顧雲山開口。
顧雲山卻是不緊不慢地找了兩隻酒碗來,隨口問道:&ldo;你那徒弟是唐門中人麼?&rdo;
&ldo;是啊。&rdo;應竹奇道,&ldo;他怎麼了?&rdo;
&ldo;不,沒什麼。&rdo;顧雲山斟酌了片刻詞句,終是皺著眉說道:&ldo;只是覺得或許他沒有那麼簡單,不過對你……又未必有什麼敵意……&rdo;
應竹沉吟片刻,道:&ldo;我與他脾性相投,與他相處最久。瞧他平日舉動,也不像作偽。&rdo;
&ldo;許是我多慮了。&rdo;顧雲山點頭道。
&ldo;你不高興我替他說話麼?他與秋子同歲,秋子從前總想同我下山闖蕩,也沒有機緣。我將他看做弟弟呢。&rdo;應竹解釋道。
&ldo;我豈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rdo;顧雲山失笑道,&ldo;我也只是一瞬而過的感覺,摸不太準,心中又實在有些不安,若不是你,我定不會說出來的,你小心些就是了。&rdo;他說著,又眨眨眼笑道,&ldo;他下午還叫我補償你,你說要如何補償?&rdo;他將這兩個字刻意咬得重了,平白生出了幾分曖昧來。
應竹道:&ldo;那便先陪我喝酒。你這傢伙,明日少不了要被一年埋怨了。&rdo;
顧雲山嘿然笑著,斟了兩碗酒來:&ldo;阿竹喝酒厲害,我還記得那年你替我擋酒,實在有十分英雄氣概。&rdo;
應竹一時赧然,道:&ldo;我轉日起來頭痛得很,還賴了會兒床,都不知自己是怎麼爬進你屋裡的,實在有些不好意思。&rdo;
顧雲山愕然道:&ldo;是我找不到你的鑰匙,便將你帶到我屋裡睡的。&rdo;
&ldo;你不是怪我搶你被子,才不肯送我的?&rdo;應竹偏了偏頭。
顧雲山沉默片刻,想起那夜的夢來,乾咳了一聲道:&ldo;只是有些不方便……&rdo;
應竹笑道:&ldo;沒想到你酒量果然那麼差。&rdo;
&ldo;……&rdo;顧雲山放下粗瓷酒碗,道,&ldo;我那夜裡做了個夢。&rdo;
&ldo;夢見什麼?&rdo;應竹隨口一問,便見那顧雲山站起身來,一手撐著桌案傾身吻了過來。兩人唇齒間儘是高粱酒的醇香,這一吻比酒更為熱烈。大漠入夜之後冷,可兩人的呼吸儘是熨燙的。那一夢是行的何等之事,自不必再解釋了。
待第二日兩人起了床來,攏好衣裳下了樓,便見得空蕩蕩的大堂裡懨懨地坐著宿醉之後的唐一年,他對面是個黑衣的男子,正喝著茶,聽他喋喋不休地控訴笑道人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