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樣的痛苦彷彿有需要更多的酒精來麻痺。
陶旻起先還費些唇舌安慰她,但日子一久,也有些受招架不住,便與許母合計,應讓許然離開傷心之地。
回到北京,她試著不去回憶,不去接觸,只將有限的精力用於工作。但卻發現不管她如何有意繞開,現實終究擺在眼前,蘇朗走了,就是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許然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老樹,蒼勁的樹幹上發了幾顆碧綠的嫩芽。許然想,這就是老樹逢春吧,雖有些滄桑,卻也不失美感。
這大半年,自己像是老了。六年的歲月,隨著蘇朗的離去塵封在記憶深處,不願去開啟。撇去這些年,青春留下的不過是一片破碎,那些曾經的激情、心動,都漸漸變得模糊,如同海市蜃樓一般,亦真亦幻,只留下枯朽的軀幹。
過了隆冬,枯木要麼逢春,要麼就這樣枯朽下去了吧。許然想。
…
回到家,在樓道里,許然就聞見一股酒氣,從遠處便瞥見一人癱倒在自家門口。
許然踩亮樓道里的燈,藉著昏暗的燈光,她看見陸楠倚在她家門前,似醉似醒。
“你怎麼在這兒?一身酒氣。”許然伸腳踢了踢陸楠的腿,陸楠哼了幾聲,抬頭看了眼許然,迷濛地露出個微笑,一頭栽倒在地上。
許然頭腦發懵,急忙扶起陸楠,輕輕推了推他,見他沒有反應,鬼使神差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這時,陸楠忽地睜開眼睛,道:“我沒死沒暈,只是喝多了。”
許然嚇了一跳,順手推了他一下,嗔道:“嚇死我了。”說罷開啟家門,把他扶了進來。
…
“喝這麼多酒?失戀了?”許然吃力地將陸楠挪到沙發上。從門口到沙發雖然只是短短的幾步路,但陸楠一米八幾的個頭全都壓在她身上,她也有些招架不住,出了一身汗。
陸楠看著許然,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養神。“你幾時見過我被女生拋棄過?”陸楠頓了頓,苦笑了一聲,“還真有一次。”
許然一怔,想到他們兩人段短暫的過往,也算是她甩了他,卻不知道陸楠說的這一次是不是那一次。
許然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尷尬,便起身去衛生間擰了條熱毛巾,回到客廳時才發現陸楠已經躺倒在沙發裡。許然嘆了口氣,小心解開陸楠的襯衣釦,用毛巾幫他擦臉,一邊擦一邊低聲嘀咕:“要不是我喝醉時你幫我過,我才不管你。”
陸楠呼吸沉重,眼睛並未睜開,只是微微動了動,含糊不清地說:“幫人幫到底,今晚我就睡在這兒了。”
許然愣了一下,手中動作一滯,才想起來要拒絕。“免談!你醒醒酒就回家,聽見沒有!”說著推了推陸楠,沙發裡的人卻發出了輕輕的鼻鼾,顯是睡著了。
…
看著陸楠睡熟的樣子,許然有些惱,毛巾隨手扔在茶几上,便不再管他,去廚房倒了杯水喝。喝完水,拾掇起早上的碗筷,又把廚房收拾了一遍,出來時,依舊繞不過沙發裡的人。
陸楠窩在沙發裡,腿長腳長,伸出來一大截,姿勢看上去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許然幫他脫了鞋,去屋裡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眼不見心不煩,她心裡安慰自己,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兩人不知在同一屋簷下過了多少個夜晚。
許然曾聽人說過,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如果沒發生點什麼,要不就是男的有機能障礙,要不就是他沒有興趣。陸楠顯然不屬於第一種,許然便只好將他歸為後者。那時年少輕狂,怎能忍得了男朋友對自己視若無睹,再加上許然深信陸楠的花邊新聞並非空穴來風,便一次次地買醉試探他,然而每每陸楠都可以坐懷不亂。即便是開了房,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一晚過去,依舊是坦坦蕩蕩。
許然那時並非真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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