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皇帝面色不變，緩聲說：&ldo;那我放你出宮，我早讓你出宮。&rdo;

商濯清見她眼也不眨就要讓自己走，只覺這十幾年的痴戀等候便像一個笑話一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她早就明白陛下心中再裝不下他人，卻仍抱有一絲臆想，以為只要等在那兒，陛下遲早會回頭看她一眼。

她正陷入這等悵惋情緒之中，突然聽到那人說：&ldo;今後你不必總學著老師的聲音，你的聲音，原也很好聽。&rdo;

商濯清不知不覺就落下兩行淚來，望著對月而坐的人，輕聲道：&ldo;陛下，你越來越像她了。&rdo;

皇帝身子一顫，滿頭白髮在月光中搖曳開來。

她痴痴望著一輪皎月，好似自己還是十五年前的少女，&ldo;老師為我掃清烏雲，我也該、也該光耀世間。&rdo;

&ldo;可是，&rdo;她眸中水光瀲灩，倒映明月無暇，星漢燦爛，&ldo;我終於成了一代明君，她卻再不肯來見我……她不肯見我……&rdo;

崔懷玉喝得腦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就到了床上，再一睜眼，屁滾尿流地從被窩裡爬下來。

床上美人如玉，酥胸半露，春光無限。

崔懷玉心臟砰砰砰地跳，她她她，剛考上狀元，就睡了皇帝的女人?

商濯清聽到動靜，娥眉微蹙，長睫顫動，緩緩睜開眼來。她見新科狀元衣衫不整，一臉驚恐地望著自己，不由撲稜一笑，&ldo;怎麼，自己做過的事忘了嗎?&rdo;

崔懷玉雙膝一軟，嚇得跪到地上，大聲求饒。

商濯清哭笑不得，&ldo;好了，我如今不是菡妃了，你也不必害怕。&rdo;她見年輕狀元雙目如清泉，偏頭懵懵懂懂地看著自己，心中一軟，便道自己昨夜被陛下逐出宮門，正巧見狀元郎喝多了跌跌撞撞走來，擔心她遇到危險，好心將她送至客棧，卻不曾想被狀元郎餓虎撲食給褻弄了一番。

崔懷玉聽得面紅耳臊，腦中隆隆作響，她拼命回憶想記起昨晚的星星點點，可越想越是頭昏腦漲，眼前也變成白花花的一片。

商濯清幽怨地望了她一眼，起身披好衣裙，&ldo;罷了，狀元郎好生休息。&rdo;

崔懷玉見她要走，連忙起身拉住她的衣袖，&ldo;你、你……平日吃的多嗎?&rdo;

她見商濯清面露疑色，半晌不語，又小聲地說：&ldo;若不多的話，我可以養你……多點也無妨，我可以把我的那份分給你。&rdo;

若這人隨了自己，想必不能錦衣玉食，但如果她不會嫌棄的話……

&ldo;我會待你好的!&rdo;

商濯清粲然一笑，摸了摸她的嘴唇，&ldo;我吃的不多的，不必擔心。&rdo;

洛安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崔懷玉本與商濯清攜手遊街，卻不知不覺被人群擠散。她正焦急地尋覓著愛人的身影，忽然見前方密密麻麻的擁著一大群人，湊近一看，原是那兒搭了個戲臺子。

戲臺子上有兩個美貌的女子正揚著水袖對唱。

青衣的那人唱道：&ldo;我已多情，更撞著、多情底你。把一心、十分向你。&rdo;

白裳女子妙目一轉，接著唱道：&ldo;盡他們，劣心腸、偏有你。共你。風了人，只為個你。&rdo;

青衣哀怨地瞋了白裳一眼，轉過身去，輕吟：&ldo;宿世冤家，百忙裡、方知你。沒前程、阿誰似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