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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無息地推窗而入。

紀芸張大了眼，嚇得幾近暈厥，待二人再三表露身份後，她才緩過神來。

只是本就素淨的臉, 越發蒼白了幾分。

&ldo;師姐她為什麼不來雲州呢?&rdo;紀芸擔憂地問：&ldo;她可是出了什麼事?&rdo;

清平剛想開口，顧西月便接過話去, &ldo;幸虧師父她沒過來, 要是她來了, 豈不是直接被你們抓了起來?我們被你們逼得背井離鄉, 還要背上殺人的罪名?宗沉水他技不如人, 死了就死了, 幹嘛推到我師父身上?&rdo;

紀芸被她這一通搶白嚇住，眼睛紅通通的，嘴唇不住顫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ldo;師妹年幼，口無遮攔，師叔……&rdo;

過了好半天，紀芸才總算回魂的模樣，一面拿著小帕抹淚，一面斷斷續續道：&ldo;你們……你們說得……沒錯，師姐不來……最好。&rdo;

清平見她哽咽半天，遲遲說不出一句連續的話，心中略感無奈。

她也發覺自己原來脾性不是很好，除卻顧西月，其他人落淚並不會讓她心生憐惜。

&ldo;師叔，為何他們篤定宗沉水是師父所殺?&rdo;

紀芸攥緊小帕，哀聲道：&ldo;沉水長老身上的傷，是無名劍法留下的，也只有師姐會。&rdo;

顧西月插話道：&ldo;師叔，你也是無名門下，難道你就不會用劍嗎?&rdo;

紀芸咬緊唇，雙目又現盈盈水光，語無倫次地說道：&ldo;我……我自幼體弱……不能習武。&rdo;

她腳步沉緩，呼吸凝滯，原也不像習武之人。

顧西月又問：&ldo;那為什麼江湖上把你和師父並稱驚鴻照影?&rdo;

她話既說出，忽然想到街頭巷口多流傳驚鴻劍的軼事，但對這位照影，經常只是一句話略過不提。

若是說，也只說她是江盈師妹，後來嫁給了武林盟主。

紀芸小聲說：&ldo;我雖不能習武，但是對各家武學也略知一二，年少之時和師姐一同行走江湖，直到遇到了相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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