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頁(第1/3 頁)

清平朝白雍寒一拜，&ldo;多謝谷主教誨，我明白了。&rdo;

她匆匆去追趕顧西月，見她坐在宣橋之上，望著滿湖春水出神，便走了過去。

&ldo;月。&rdo;她說著，便要去拉顧西月的手，不曾想卻被狠狠拍開。

清平低頭望了眼被拍的泛紅的手背，抿抿唇，低聲道：&ldo;痛……&rdo;

顧西月看見那抹嫣紅，慌忙解釋，&ldo;我、我沒怎麼用力，我並非有意……&rdo;她說著，忽而意識到自己是本該生氣的人，懊惱地垂下頭，手指卷著垂下來的發。

這傻姑娘……

清平心中暗笑，這次總算順順噹噹牽到她的手了，&ldo;彆氣了。&rdo;

顧西月眼眶一紅，&ldo;我這麼努力、這麼努力用功，就是為了保護你，你居然敢損傷自己!你混蛋!&rdo;

清平嘆了口氣，老實認錯，&ldo;是，我混蛋。&rdo;

她心中意難平，懲罰別人的同時，也懲罰著自己。可她有什麼資格懲罰自己?

&ldo;師姐，那天我看你倒下，我有多怕……&rdo;顧西月咬著唇，眼中水光浮動，&ldo;本來我想著，待報完仇再與師姐相見，我殺了段家家主，不能連累你背上罵名。可你倒下的時候，我便知自己錯了。我與師姐，本為一體，心神相系，魂夢相連，無論何事都該一起承擔，故而我改變了原來的主意。但是師姐你，居然背著我暗暗損傷自身，你以為我身上沒有無間，便不會痛了嗎?&rdo;

清平心中萬般痛悔，&ldo;我錯了。&rdo;

顧西月抬起頭來，定定看著她，&ldo;師姐，我要你發誓，以後無論置於何種地步，都不許這般。做萬事之前，都想一下我。&rdo;

清平點頭，&ldo;我發誓。&rdo;

&ldo;若你違背誓言，以後我們生生世世都不相見，我也再也不會理你。&rdo;

&ldo;……&rdo;

顧西月兩眼通紅，發狠道：&ldo;你若不發誓，我便許下誓言，若師姐日後再損傷自身，我便永墮無間，與師姐兩不相見。&rdo;

&ldo;不必這樣，我許就是了。&rdo;

夜晚湖面水光盈盈，倒映漫天星河，星子璀璨，投入湖中。

顧西月望著星湖，思起前事，問道：&ldo;這世間待師姐如此，你真的無怨無悔嗎?若不是你武藝高強，只怕早被這江湖濁浪吞沒……&rdo;

清平亦凝視滿川星河，神情有些恍惚，&ldo;我不過是三千星子之中微不足道的一顆，若我隕落，頭頂星河依舊燦爛，明月依舊皎然，光明仍在。但若光明隕滅，世間永墮寒夜，江湖永遠渾濁。我不足為道，不過在萬千星子之中，投下一點微末星以期輝照亮後人之路。等寒夜將至，光明到來，或是等他們找到一條真正通往海晏河清的道路。這便是我心中所求之道，也是我永遠不會後悔的原因。&rdo;

顧西月攬著她的腰，柔聲道：&ldo;師姐的道，便是我的道。師姐……便是我的道。&rdo;

翌日清晨，她們便收到了水月宮暗探來信，武林大會將要在天姥山舉行，各大門派都已動身，宗家亦離開了雲州。

顧西月疑紀芸要有什麼舉動，讓四大護法留下保護白雍寒，接著與清平一路奔離百花谷，追著宗家車輾而去。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