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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嗎?&rdo;

江不經只是顫聲道：&ldo;卿卿……&rdo;

&ldo;你為她流血流淚，傷痕累累，幾番出生入死，&rdo;白雍寒的目光停在了她兩鬢霜白，頓了頓，&ldo;為她白頭。那時我多怕，你無聲無息死在哪個角落裡，我自詡醫術冠絕天下，卻來不及救你。&rdo;

&ldo;白頭……並非為了師妹。&rdo;她仍想推脫狡辯。

可白雍寒早對她死了心，瞥了她一眼，冷聲道：&ldo;總歸不是為了我，我在你心中，&rdo;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ldo;我在你心中，連一點微塵都算不上。&rdo;

江不經垂下頭，眼前一片模糊。

水光點點，灑落在青石地板上，她伸手揩了又揩，卻總揩不盡，就好像要將這十六年喝的苦酒，一併流出來般。

&ldo;喜歡之事，本就從心，你傾慕她，我心悅你，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多少相思成疾，也不過是我有眼無珠，苦果自嘗，我亦不曾怪怨。&rdo;白雍寒嘆了口氣，面上總算鬆動幾分，&ldo;只是你那日分明說已經將她放下，卻又突然不告而別……整整十六年。&rdo;

江不經低垂著眸，只會翻來覆去地說：&ldo;是我負你、是我負你。&rdo;

白雍寒垂頭看著那點點淚痕，眼中亦帶上一點紅意，&ldo;不必再哭了。&rdo;

&ldo;卿卿，我只是、只是極難過，&rdo;江不經又抹把淚，才顫聲道：&ldo;每一次都是我先招惹你的。你這樣冰雪無暇的人，若不是因為我，早已嫁個好兒郎，生兒育女，一生無垢，何至這般被市井之人誹謗誣陷。&rdo;

&ldo;江盈，你真是愚不可及，&rdo;白雍寒恨聲道：&ldo;你以為就算沒有你，我就會喜歡男人不成?&rdo;

江不經猛地抬起頭來，愣愣看著她。

白雍寒走近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將唇貼了上去。

&ldo;嗯……卿卿，不要這般……我現在髒得很。&rdo;江不經輕輕喘著氣，眼中一片朦朧。

她仍記得這人素來喜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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