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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坐下歇了歇,見她披散著頭髮,便取過木梳,給她編了一條大辮子,末梢用自己身上的鵝黃絛子繫好,笑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恪寧聽了沒說什麼,只將薄被子往身上又攏了攏。
胤禛想抱起她來,卻被她一手拍掉了胳膊道:“你這老胳膊老腿,再摔著了,我就有了大罪過了!”
胤禛一笑,想想也是,便在她耳邊說:“摔了我不怕,摔了你我可捨不得了!你起來,今兒我想在你這歇。”
恪寧擺擺手:“罷了罷了,你不是最講規矩的一個人麼?不讓百姓點燈,你這州官偏要放火。沒的招惹閒話,你回你的養心殿去吧!我病著,你別來攪我。”說著,自己翻身向裡獨自睡了。
胤禛見她真不願意,自己悶悶的,只好又說:“那今兒這生日過得不好,趕明年,我給你做個好生日吧!”
恪寧抬了胳膊揮揮,算作回應,胤禛只苦笑一聲走了。
宮裡的確不如圓明園,羽裳留下來的獨子福惠這一年的病情加重,皇帝遍尋名醫給孩子醫治。恪寧拖著個病身子還常常守著這個孩子,在他精神好的時候給他講講先祖們在關外的故事。福惠很聽話,即便病的難受,也從不缺失禮數。小小年紀就很懂得人情世故,因為母親家族的原因,他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不願惹人嫌話。恪寧看他如此,就忍不住想起羽裳,背地裡落淚傷心,福惠還會反過來安慰她要保重身體。
就算胤禛和恪寧費盡了心力,到底也沒留住這個孩子。這一年的重陽節,孩子去了。給孩子操持葬禮時,恪寧把昔時羽裳送給自己的那把“鳳尾”琴放在了孩子身邊,權作他們母子相守的情分。恪寧知道胤禛心裡最疼這個小兒子,只當他必然如遭重創,卻不想他竟仍如往常一樣批摺子辦事,沒有一天因悲哀而懈怠。恪寧心裡到底敬服了他,也知此時正是那些心存妄念的人們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她本來想來年再搬回圓明園,卻斷了這個念頭,留下來陪在胤禛身邊。
冬雪秋霜幾度寒,轉眼春日又近了。弘曆常讓奶孃抱著小皇孫永璜來永壽宮。恪寧總是能見到孫子輩的孩子,心情好了許多。她特意揀了幾個靚兒去年做的荷包出來,又把很多年前弘暉留下的小荷包小金鎖小玉墜子挑了些統統給了小孫孫。逗得奶孃宮女們說,這小皇孫每來一次,皇后娘娘的經年家底就少了一層!
桃花開的時候,恪寧坐在御花園裡體會春光。宮人們送來錦盒,裡面盛著從山東濰縣專門送來的碧紗鳶。這禮物送的別具一格,是為了想讓她將憂愁都放飛到雲天之外麼?恪寧笑了笑,讓茉兒幫她放出去,自己展開錦盒底層壓著的一張粉蠟箋。
“柳暗花明春事深。小闌紅芍藥,已抽簪。
雨餘風軟碎鳴禽。遲遲日,猶帶一分陰。
往事莫沉吟。身閒時序好,且登臨。
舊遊無處不堪尋。無尋處,惟有少年心。”
“少年心啊!”恪寧盯著紙箋上熟悉的字跡。雖然舊日風景俱在,卻因為沒有了往昔那顆年少單純的心,所以怎麼樣,也是回不到過去了。
“皇額娘成日憂煩,真該拋下這些繁縟瑣事,人生得意須盡歡,要真的開心方不辜負這滿園□。”弘曆踏上假山,來到亭子中央,為恪寧把風兜披上。
這一天的風好,那風箏飛得只成了天邊的一個小點,弘曆站起來讓宮人們把線剪斷了。
“這下好了,皇額孃的煩惱都放沒了!”
恪寧盯著遠去的風箏,喃喃道:“年輕的時候,我和你皇阿瑪曾在這裡看過放煙花!”
弘曆拄著下巴順著她的目光往遠方看,過了一會兒嘴裡嘟囔道:“煙花麼?轉瞬即逝。”
恪寧假作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