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充滿死亡氣息的洗腦大餐(第1/2 頁)
韓思瑤的一番話如雷貫耳、如劍懸頂!把毛家旺給震懾得坐立不安,即便是有20年的村支書經歷也招架不住。 重新丈量土地! 如果真讓韓思瑤這麼幹了,那可就不僅僅是失去土地、失去“維權”資格的問題,還有面子問題。 他毛家旺若是落魄到像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以後還怎麼在村裡背手挺胸地走路? 正當毛家旺苦思對策時,陳長安已經把買來的花生米和牛肉乾擺好,並倒了兩杯酒。 陳長安反客為主。 坐下來對毛家旺說:“老支書,別聽韓思瑤瞎說,好端端的走什麼流程。聽說你酒量不錯,能不能賞臉陪我喝兩杯?” “喝酒你肯定喝不過我。” 在沒有想出對策之前,毛家旺也學聰明瞭,他就坡下驢,在桌餐的主家位坐了下來。 倆人先幹了一杯。 不勝酒力的陳長安,臉色立馬飄紅,好在事先吃了解酒藥,腦子不至於渾渾噩噩。 韓思瑤也跟著坐了下來,不過她沒喝酒,只嗑花生米。 她的黑臉角色已經唱完了,接下來,她只想保持清醒,好好偷師,看陳長安怎麼征服這頭蠻不講理的老犟驢。 “謝謝老支書賞臉,來,我再敬你一杯。” 一杯消化完,陳長安又倒滿了兩杯酒。 毛家旺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他的酒量確實還行,兩杯高度老白乾下肚,依舊面不改色,跟喝白開水一樣。 他夾了一塊牛肉扔嘴裡。 邊吃邊說:“看在你今天不報警抓我的份上,我才喝這兩杯酒。有什麼話就說吧,別像個娘們一樣藏著掖著。”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聊聊家常。” 陳長安又把兩隻空酒杯倒滿,但他這次沒有接著喝。 雖然事先吃了解酒藥,若是一直這樣猛灌,只怕也會醉得一塌糊塗。 倒滿酒後,陳長安吃了點花生米。 這時情緒也醞釀得差不多。 陳長安問:“老支書,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人活這一輩子,到底圖個什麼?” “能圖什麼?”毛家旺說:“餓了有飯吃,冷了有衣穿,走到外面有人衝你翹大拇指,誰都不敢小瞧你,不就圖這些?” “我不這麼認為。” “那你說圖什麼?” 毛家旺被吊足了胃口,兩眼直盯著陳長安,等下文。 陳長安仔細想了想。 講道: “有一年春節回老家,我閒得沒事,晚上去同學家串門。” “走進他家的小院時,我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慘白的月光下,竟然擺著一副黑漆漆的棺材。” “同學跟我說,那是給他爹準備的。” “當時他爹還躺在床上,哼喘不息地吊著最後一口氣,等著遠在異地打工的小女兒回來見上最後一面。” “但是沒過多久。” “屋裡便傳來了悲天憫人的哭喊聲,老人沒能等到小女兒回來,當天晚上便躺進了那口漆黑而肅穆的棺材裡。” “那件事情,給我帶來了不小的心理衝擊。” 毛家旺聽到這。 不以為然地笑陳長安:“年輕人,真是沒見過世面,死個人也心理衝擊,這世界上誰能長生不死?” “死人確實很正常,衝擊我的,是逝者對子女的不捨與擔憂。” 陳長安拿出香菸,派了一根給毛家旺,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吸上一口。 陳長安又繼續說道: “農村的葬禮跟城裡的葬禮不一樣,淨身、含米、裝棺小殮、守靈、放路燈、祭孝、弔唁、封棺出殯、下葬,每一個環節,即悲愴又震撼。” “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祭孝。” “在那場肅穆的儀式中,親友挨個跪在靈前,聽著哀泣的祭文。末了,親友們依次繞棺而行,再看逝者最後一眼。有些兒女會趴在棺邊號啕大哭,拉都拉不住,哭喊著一些安慰逝者的話,叫逝者安心上路,不要為後人擔憂。” “人生在世,為誰辛苦為誰甜?許多人也許不需要思考就能給出答案。” 陳長安停下來吸了一口煙。 又百感交集地接著說: “我有個遠房表姑,病重時,子女把她送到了大醫院。她沒住幾天院,病情剛有好轉就強行出院,她說在醫院躺不習慣。” “結果回家沒幾天就死了。” “臨終的前一天,子女要再次送她去醫院治療,她堅決不去。她選擇放棄治療,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