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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來，計時，記錄……身姿挺拔地站在跑道邊上，嘴裡銜著個哨子，就是不吹出聲。

不過17點整就準時解散，算是他的優點之一，不會跟別的老師一樣能拖儘量拖，工資又不會變多幹嘛要這麼拼命。

&ldo;你的腳沒事吧。&rdo;陽如問，我跟她從學校車棚裡把腳踏車取出來，她還是運動裝，沒換回校服。

我看了下放在踏板上的右腳，膝蓋上的血絲早已經凝結。

&ldo;當然沒事啊，我哪有那麼弱。&rdo;我抬起頭笑。

&ldo;那現在誰先騎到校門口，誰就贏。&rdo;這是我跟陽如之間沒有獎品的比賽。

不出意外，又是陽如先到。

我們繼續前行，在十字路口處等待紅燈轉綠。

……

第二天又是在三樓的走廊上賴著不下去做操的我們，從樓上俯視有種在閱兵的優越感。

&ldo;我看到他了。&rdo;是陽如的聲音。

我整天窩在書裡，帶著近視眼鏡，看上去很呆很呆，其實度數也算不高，只是為了在校道上偶遇同學是能認出來打個招呼，以免被挑剔的女生在背後碎碎念我很高傲之類的，結果後來發現帶了眼鏡更麻煩，跟半生不熟的人打招呼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所以現在除了上課和學習我都不戴眼鏡，而陽如是學校田徑隊的一百米短跑精英選手，上課睡覺養精力，是泡在下午五點陽光下發光的女生，所以她一點都不呆，還有著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

我已經不再跟隨陽如的目光再往那邊看了，我知道她說的是誰。

&ldo;你說以前我們也是這個樣子嗎?&rdo;我開始轉移話題，籃球場上做操的初中生看起來都是很嬌小纖細的樣子，由於場地有限，所以只能委屈他們在這裡蹦躂。

&ldo;我們都是這麼長大的啊。&rdo;陽如說。

以前沒這麼想過，只是覺得高年級的學生總是一副高人一等故作成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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