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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的小關總似乎忘記了這件事,忘記了機場還有個梁北川。
梁老闆等啊等,等到飛機起飛,等到店裡顧客走了一波又一波,等到天都快黑了‐‐就是沒等到小關總。
鐘錶走到了八點。
距離飛機起飛已經三個半小時。
梁老闆猛然驚悟,覺得自己是被人涮了。
往年關渠都喜歡搞長期畜牧,前期好商好量,一起搞發展,等養肥再一刀宰。沒想到三年過後,小關總換了個套路,不按常理出牌,用最低的成本遛了梁北川一遭。
梁老闆想他這都窮到自願往坑裡跳了,好歹放長線釣大魚,讓他咬一口魚鉤嘛不是。
就在這會兒,一個人匆匆跑進了候機廳。
關渠臉上難得帶了慌亂,他四處張望了一圈,看到玻璃門後咬著可樂吸管的梁老闆,整個人神情像是驟然間放鬆下來。
小關總深呼一口氣,走到梁北川面前,下意識理了理因為趕路出現褶皺的袖口:&ldo;我以為你已經走了。&rdo;
走近了,梁北川才發現一向信奉輕奢低調、從不顯山露水的小關總,今天難得高調一回‐‐穿了套能讓梁老闆看出牌子的西裝,扣了藍寶石的袖釦,打扮的人模狗樣‐‐像是剛從什麼宴會出來,身上還沾了女士香水的氣味。
梁北川沉吟道:&ldo;小關總這是剛相完親?&rdo;
&ldo;家裡有點事。我不是故意爽你約的。&rdo;關渠語速很快,像是在努力解釋著什麼,&ldo;我手機壞了,剛買上新的。我不知道你的聯絡方式,我想找助理通知你,可小李的電話我也沒記住。來的時候遇到晚高峰,路上堵車了。&rdo;
可能是過於緊張,關渠腦子一片混亂,以至於說出來的話都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梁老闆語重心長:&ldo;小關總還記得我在這裡,我就很欣慰了。&rdo;
關渠睜著一雙桃花眼,直直瞧著梁北川,沒明白梁北川這話是嘲諷還是什麼。
梁北川不表態,關渠手指握了又松,喉結動了動,自顧自說下去:&ldo;我讓我哥定了九點的飛機,我們立刻就走。還有,今天下午的事情很抱歉。&rdo;
越往後說,關渠的聲音就越小,最後像是啞了火。
其實聽到小關總這麼低三下四的道歉,梁北川還挺意外的。
反正就以前打交道的經歷來看,小關總是個挺自我的人,恨不得全宇宙都圍著他轉,自尊心還特強。讓這種人摁著腦袋道歉梁北川想都沒想過。
面對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年輕人,不說別的,作為長輩梁北川都不好再為難人家:&ldo;也不是什麼大事,能者多勞你忙點是應該的。&rdo;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去z省一路上小關總都沒再嗆聲,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溫柔不少。
時間拉回到兩天前。
關渠開完週一的早會,走出會議室,就接到關麟打來的電話。
外面人喊關渠&ldo;小關總&rdo;,就是因為頭上還有關麟這麼一位&ldo;關總&rdo;。喊是這麼喊,但就公司經營這一項,小關總並不小。就說在百納集團總部的時候,單年業績就落了自家親哥一條街,成了公司當之無愧的二把手。
至於後來小關總離家出走的原因,外界也是眾說紛紜。有傳言說是內鬥的,兄弟鬩牆,長子和小兒子關於公司管理權的一場明爭暗鬥;還有傳言說是為了風險隔離的,百納集團主要經營實體產業,固定資產佔比高、風險小,而關渠做的資本市場週期性強、風險大,獨立出來好做風險管控。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