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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聲下氣也沒關係。只要尹禛活著，哪怕用我的命換也無所謂。

天氣回暖，萬物復甦，春節快要來臨了。

可尹禛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我派去的人，還沒有查到齊善河的訊息。尹禛的胃口越來越差，他以前最愛吃我做的飯，我如今變著花樣給他做，他卻吃不了幾口。他太瘦了，蜷縮在毯子裡小小的一隻。

他並不喜歡自己這樣，他嫌他這樣畸形難看。

我卻不覺得，我越來越喜歡抱著他，一刻也不願跟他分離。

一起洗澡時，尹禛看到我肩膀上的刀疤，對我說：「你肩膀上的疤，找個時間去做個祛疤手術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從前，尹禛看見我這道疤，都會小心翼翼親吻，會跟我說：

這道疤是因為他而留的，只

可他現在說了，我知道，尹禛是怕自己去世後，我身邊有了其他人，那個人要是問起，我又該怎麼說。

他以為我不明白，其實我什麼都懂。

我對他說：「等你病好了，等你陪我去做。」尹禛聽完又沉默了，他躺在浴缸裡，瘦骨嶙峋。他又問我，

我知道他是剛才看見鏡子了，尹禛從小就愛美，他有一副好皮囊，從小到大受過不少讚美。如今這樣大的落差，他當然難以接受。

他之前一直不肯說，現在無意間翻起舊帳，我只想去撞牆。

我悔的腸子都快青了，當初怎麼會對他說這樣的話，我做小伏低，

尹禛當然不難看，尹禛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

他卻說：我只是認為你沒必要吊死在我這顆歪脖子樹上，只要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女人沒有。」我又開始生氣了，忍不住大聲呵斥他。尹禛才不怕我，他知道我不會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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