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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顧悅言還在逗著白白玩:「我沉默了大約兩年,這個沉默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這兩年間我都沒有說過話,是的,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除了上課和睡覺外,就是看書,不停地看書,我爸帶我看了很多心理醫生,但都沒有什麼作用,呵呵,其實,我也不是不能說話,也不是故意不說話,只是一直感覺沒有說話的力氣,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嗯,你就理解為我不想說話吧,隨後,在剛上高中某一天,或許是換了環境導致的,我突然想說話了,於是,也就說了,我爸我媽很激動,甚至都流了眼淚,呵呵,或許是沉默了太久,自那以後,我的性子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兒,除了看書以外,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對什麼都不是很在乎,自然,也再沒有生過氣,一次也沒有。」
兩年都沒有說過話,脾氣的古怪也可想而知。
任昊都聽得有些毛骨悚然了:「您真的對什麼都不在乎?我一直認為,您是裝的呢,只是那些情緒不在臉上表現出來罷了,其實,您還是很正常的。」
「我沒有刻意偽裝過什麼。」顧悅言搖搖頭:「你口中的正常人是什麼樣子,我不太清楚,但我一直認為自己很正常,相反,我倒是不理解你們,也不理解曾經的我為什麼氣性那麼大。」
顧悅言這麼一說,倒讓任昊陷入沉思,其實細細想來,顧悅言的這種性格狀態,自己又何嘗沒有過?
記得前世,每每想到自己與顧老師不能有結果,也就是失戀的時候,任昊都會處於一種跟她類似的性格狀態,對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不在乎。
那種表現,是在放下了一種慾望時才會出現的。
然而,過不了多久,任昊便因為找到了新的慾望、新的目標,又能恢復到往常了,這點,是與顧悅言截然不同的。
十幾年間都沒有什麼強烈的慾望才導致顧悅言這種淡定的性格,這麼想想的話,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姐,但您現在還是生氣了。」
「我都忘了生氣是什麼感覺了。」顧悅言抬起眼皮看著他:「當我看到衣服被你扒光了的時候,心底忽然間堵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怪,嗯,突然就想掄起手臂抽你一個巴掌,任昊,你說,這個是不是就叫生氣呢?」
任昊尷尬地咳嗽一聲:「顯然是了,不,應該說是憤怒更貼切一點。」
顧悅言淡淡一點頭:「嗯,所以任昊,我也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父母知道的,你說我卑鄙也好,說我小人也罷,但這是平息我怒氣的唯一辦法,抱歉,希望你理解,我是真的不想再生氣了。」
「理解我是理解了,可,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姐,您要是告訴我父母,那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得了,反正,我媽要是知道,後果也差不多。」
「甭說這些沒用的。」
任昊有些急了,聲音控制不住地大了一些:「顧老師,這事兒說破大天,也是你和我之間的糾紛吧,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偏偏要把我父母扯進來!您罵我一頓!打我一頓!這不是都可以嗎!我都說我不會還手了,您怎麼還不依不饒啊!」
顧悅言呼了口氣:「任昊,或許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很特別,你救過我和我媽的命,於情於理我都不想跟你制氣,知恩圖報,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但也請你理解我一下,我現在的心情很亂很亂,亂到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對我來說,只有讓你父母帶我懲罰你這一條路可選了,我知道這是自欺欺人,說到底,忘恩負義的帽子我是戴定了,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您心裡亂?難道我心裡就舒服嗎?」任昊重重把可樂罐放在茶几上:「說句不好聽的話,顧老師,如果不是您的夢遊症讓我誤會您是在勾引我!您以為我會親您嗎!發生這種事,我無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