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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說著,他搖頭莞爾一笑,“聽聽,赫連雲笙,只怕你把整個長安城都攪動了!”
“我的飛刀刺死了展若寒最心愛的女人。”我用清涼的目光凝視他,語氣平靜,一字一頓。
我並沒有說錯,那柄飛刀雖然不是我射出來的,但是刀卻是我的,除了我自己和那個刺客,這世上恐怕再不會有人相信我並不是殺死玉蔻的人,因此我也無需再向任何人做出過多的解釋。
他微微一怔,“我以為你會用飛刀刺死展若寒,這才像是流沙坳三姑娘做得出來的事情!”
他提到了展若寒,讓我的心中狠狠一痛,咬唇不語,他也就識趣的轉移了話題,一邊機警地將簾子掀開一線向外張望,一邊和我大概講述著這些日子的行蹤。
那天展若寒帶著家人去秦翰林府治喪,已經半年有餘足不出戶的我到雲麾將軍府門口送他,發現了顧南風留在將軍府大牆石階上的暗記,那是西域馬幫內用以傳遞訊息的暗號。
昨日,我抓住展若寒不在府中的時機依照暗記指示去了西市,在一家胡商開的小綢緞鋪子裡拿到了顧南風留給我的流沙坳草圖。
現在還清晰記得拿到那幅圖後看到衣袂背面肖像時心中的震驚,從身形和露出的眉眼來看,當時在綢緞鋪看鋪子的年輕人應該就是這個駕車狂奔的車伕。
當時顧南風並不在鋪子中,我佯裝在店中試衣料,趁著將軍府尾隨的小廝不便進入只能門口守候的時候,那個年輕人簡要的告訴了我這幅圖的來歷。
流沙坳被剿之後,我生死未知,下落不明,憤怒的顧南風率領馬幫伏擊了一隊中朝官兵,當時俘獲了一個帶兵的頭領,從他的身上搜來了這幅白色衣袂,不想竟然就在衣袂上看見了我的肖像。
經過訊問才知曉,剿滅流沙坳的時候,官兵們接到的任務是對這個圖中的女子不留活口,現下這個女子已經被當時的忠武將軍展若寒帶回了長安將軍府。
顧南風因此擔心將軍府有人會對我不利,又得知了我的去向,才帶著幾個人一路奔波偷偷潛入長安,幾乎花了一年的時間蒐集我的資訊,打探我的行蹤。
箇中艱辛他幾乎是不屑一提淡淡帶過,我卻能想象到是何等不易,他是個性張揚放蕩不羈的馬幫匪首,是朝廷官兵如鯁在喉的心腹大患,為了個女子竟然隱姓埋名裝扮成胡商潛伏在中朝的天子腳下最危險的地方。
他如此待我,即便我再個性清冷也有難以言表的感動,我已經沒有了親人,唯一的姐妹可意也不知去向,這個曾經被父兄許婚的顧南風恐怕是這個世上最在意我的人了。
方才我在他面前已經流了淚,流沙坳的女子怎能這般多愁善感,我扭頭望向窗外,暗暗屏著呼吸,直到那眼中再度凝聚的潮溼霧氣散了去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車子駛入西市,顧南風拉著我下了車,在車裡的時候他拿出準備好的胡姬服飾讓我換上,待他牽著我手疾行在微雨時節人流稀少的西市時,我已經儼然是一個用頭巾掩著面龐步履匆匆的異族女子。
徑直進了那間不起眼的綢緞鋪,裡面已經有他的兩個手下等在那裡,也都是胡人裝束,為了瞧著逼真,他挑選的兩個下屬都具有胡族血統,看上去與那些在中朝經商的胡族商人別無二致,每個人背上負著一個包裹,想必是已經打點好了路途所需的金銀細軟。
展若寒必定是得到了將軍府的訊息,駐防的龍武軍正在進行緊急的排程,哨聲不絕於耳,甚至遠遠的都可聽到戰馬的嘶鳴。
必須馬上出城!西市口的大大小小的駝馬店是絲路的起點,顧南風已經安排了人在那裡接應,事發之後,我們在路途上沒有一點耽擱,只希望駐守西市城門關口的守軍應該還沒有接到警戒訊息。
一行五個人來到西市口的駝馬店,遙遙的能看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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