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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靳言礙於他父親的壓力不得不回來見謝老爺子,也想著趁這次直截了當地跟謝老爺子說清楚自己的未來,不要再繼續在過繼和繼承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了。
「謝靳言,謝家現在出了這麼多事,你不覺得你應該站出來解決問題嗎?好,就算你討厭謝家,可是你也不能抹去你是謝家長孫這個事實。」
謝老爺子的神情不似以往那樣強硬,反而疲倦不堪。謝宇珩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可他沒想到卻是令他一夜老十歲的根源。他想到謝宇珩對紀家和謝靳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他的態度忽然就軟化了下來。
「爺爺,無論您再怎麼說,我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想法。我不想過繼到大伯家,更不想繼承謝家。我只想繼續做我的建築設計和古建築修繕,這一點是我幾年前就堅定不移決定好的。都發生了這麼多事,您還不能明白嗎?」
謝老爺子能不明白嗎?就算謝宇珩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可這也掩蓋不了謝宇珩犯下的罪行,做過的錯事連他都難以啟齒,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將小兒子教育成這個樣子。
他雖然張揚跋扈,但一向都是憑著良知經營企業,他窮怕了,也絲毫不在意他人認為他是暴發戶,可他一直以來也在努力回饋社會和國家,努力讓謝氏集團成為民族企業。
謝宇珩這是什麼?他這個溺愛的小兒子不擇手段地去迫害一個孕婦,三番五次差點讓紀瑜安那個小姑娘陷入危險之中,差一點也讓謝靳言從高處摔下來。不僅如此,還跟有夫之婦玩婚外情,生下私生子,下一步是什麼?獨吞謝家嗎?
謝老爺子再溺愛這個兒子,也很清楚謝氏集團不能交到謝宇珩手裡。謝宇珩玩世不恭,不如老大做事踏實,還總急功近利想要做出成績給他看,就這樣浮躁,如何讓謝氏集團成為民族企業?
「你那個小女朋友,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謝老爺子突如其來的問題,令謝靳言感到詫異。他以為謝老爺子會繼續糾纏不休,因為二十多年了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紀瑜安是一個真實又獨立的女孩,她即使性子很慢卻一直有自己的節奏,她骨子裡的堅韌和清醒,令我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想要讀她的精神世界。在認識她以後,讓我真切地感受到我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可以因她的一個表情自由切換,也因為她我願意收斂我的張揚隨性,腳踏實地堅持自己的想要,更想成為沉穩的人與她並肩,她就是我的唯一之所求。」
謝老爺子從未見過這樣的謝靳言,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逼迫導致謝靳言離他越來越遠,他對謝靳言不合理的期盼也變成了禁錮謝靳言自由的枷鎖。他的二兒子謝聿秋也是因此而離開他的,不惜背井離鄉去國外當外交官,也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因為謝宇珩事件,謝老爺子才醒悟過來,他這些年錯得有多麼地離譜,差一點又要親手掐滅謝靳言眼眸裡的光了。而上一次謝靳言像行屍走肉,就是他的妻子去世的時候,他還嘲諷謝靳言不夠堅強。
可那時候的謝靳言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是他讓那個少年變得離經叛道、目空一切。現在的謝靳言好不容易再次點燃心裡的希望,他險些又要將希望踩碎。
一切都是他的錯,也是他的咎由自取。
這才恍然大悟的謝老爺子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
「這些年,是爺爺錯了。」
聽到這句話的謝靳言錯愕萬分,雙眼緊緊地盯著謝老爺子的臉。他本以為說完紀瑜安後,他會等來謝老爺子的嘲諷或者痛斥他幼稚,然而他竟聽到的是道歉。
「是我把對謝家的所有都強加在了你的身上,也是我自以為是地覺得我的想法和決策才是最適合你們的。你小叔的事情讓我輾轉難眠,你父親的出國是為了遠離我的束縛,也害得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