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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靳言,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回去的車上,紀瑜安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主動問起了謝靳言。
「比起那些,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今晚想吃什麼。」
謝靳言的毫不在意令紀瑜安感到驚訝,又重複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真的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謝靳言回答得極快,他的手指輕點方向盤。「你真要我說,我很欣慰的是,你能夠跟過去那些事情告別了,不再被那些事情影響你自己,這是我最樂於看見的結果。」
紀瑜安還在思索著謝靳言說這話的言外之意時,謝靳言已經開口主動為紀瑜安解答了。
「你說你發現了鼓起勇氣後的可能性,你現在對葉朝鵬的行為便是我眼中你所說的可能性,所以我欣慰也替你感到高興。」
她的每一步都在勇敢地從自己的自卑怪圈裡往前走,直到她都再也看不到原來膽怯退縮的自己。這麼久以來,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克服了心底對家世和私生女的自卑,現在的她毫無畏懼,堅持自己的想要,大膽而熱烈地愛著謝靳言。
這些都發生在與謝靳言重逢之後,是謝靳言慢慢地改變了她,將她從擰巴的泥潭中拉了出來,令她能夠漸漸消除母親和上一輩對她的影響,她也得以有了自己的願望,逐漸成為了最真實的她自己。
「謝謝你,謝靳言。因為有你的堅持,我慢慢找到了我自己。」
紀瑜安由衷的道謝令謝靳言不由得輕笑起來,他趁著紅燈停下的間隙,將紀瑜安放在腿上的手輕輕地牽起停在唇邊吻了吻。
「是我謝謝你,紀瑜安。」
如果不是紀瑜安和冬至,他根本沒辦法從失去謝奶奶的悲傷中走出來。每當那時候自己悲痛萬分之時,他就會想起也有一個女孩與他一樣在同一天失去至親,還將他們秘密中的貓帶向了他。他想他是足夠幸運的,才能在高中時再次遇見她並認出了她,雖然她的名字不再是最初的名字了,但他發現頂著新名字的她明顯比以前開心多了,至少在醫院裡他從未見她笑過。
他在一次次對紀瑜安的暗中觀察後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高考後他沒找到她時,他真的以為以後沒機會見面了。在出國的第五年,他才圖書館借書意外撿到了紀瑜安夾在書裡的學生證。再後來他完完全全確認自己的心意,因陳思瀅的助力得以和紀瑜安真正的重逢。
「與其說是因為我的出現讓你找到你自己,不如說是我們彼此都在找到自己。紀瑜安,是你讓我得償所願,我該謝謝你。」
紀瑜安的手指感受著謝靳言嘴唇的溫熱,她的臉也微微有些發燙。
「謝靳言,我們過幾天去看看我母親吧。」紀瑜安的聲音悠長得令謝靳言的心跟著顫動。「想讓我母親見見你,就在這個春天裡。」
週末的言川陽光和煦,謝靳言早早就去花店將訂好的兩束鈴蘭拿回家。紀瑜安將冬至放進貓包裡,準備好了便攜的貓糧和水,她想把冬至也帶給母親看看。
她母親生前也喜歡貓,同樣因為紀外公對貓毛過敏也養不了。她希望母親能夠庇佑冬至健康,再陪她久一點。
紀瑜安很久沒有來看過母親,她從國外回來後她只來過一次,後來再外出專案後就沒來過了。
她母親的墓碑旁還有紀外公的,紀外婆想的是方便祭拜,還怕她母親自己會很孤獨,紀外公也能夠與女兒團聚。
謝靳言蹲下來仔仔細細地擦著紀語年和紀外公的墓碑,因為紀外婆也有請人定期清潔,所以她們的墓碑並沒有過多的灰塵。
紀瑜安輕輕將手裡的兩束鈴蘭分別放在了紀語年和紀外公的墓碑前,又對謝靳言伸出了自己的手。
謝靳言迅速用免洗洗手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