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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種小事就沒必要捅到少爺跟前了吧？&rdo;

&ldo;……&rdo;

&ldo;喂，開玩笑而已，你氣性這麼大？&rdo;桃花倒先生氣了。

元娘不說話，是因為她在思考，她思考時必須專注，很難給予回應。而且她也不想給，她不喜歡桃花的語氣，不想搭話。一番思考後，元娘才開口道：&ldo;我掉進水裡，會生病。&rdo;桃花把她推下水，這是不爭的事實。

桃花急了，&ldo;你怎麼非要揪著這點事不放呢？&rdo;

元娘轉身就走，&ldo;等少爺回來，我會告訴他。&rdo;

&ldo;你沒有證據！&rdo;

&ldo;我知道，但我不會幫你瞞。&rdo;元娘想知道桃花為什麼要推她，她不肯說，就讓少爺問吧。

&ldo;喂！你！&rdo;桃花大叫一聲，把她死死拖住。

二人正在清涼院的正中央對峙，她一嗓子頓時嚇得不少打掃的丫鬟紛紛轉眼看了過來。

桃花慌忙陪著笑臉給元娘整理被自己扯皺的衣服，等那些目光再轉走，她才低聲下氣地道歉：&ldo;真是對不起，我真的只是想跟你開玩笑！可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不是好端端的？又沒出事。你沒淹死，沒受傷，也沒有生病，不然你哪還有力氣來找我的麻煩？&rdo;

這句話應該是道歉，可元娘總覺得聽起來不痛快。

她的不痛快也體現在臉上，桃花立刻說：&ldo;行行行，我再鄭重跟您道歉，元娘姐姐，全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種小人計較行嗎？這就是一點小矛盾嘛，何必鬧到少爺那呢？他在讀書，不久要考功名，如果因為我們之間的摩擦影響了他的學業，你我誰擔當得起啊？&rdo;

元娘搖搖頭，她不明白告訴少爺怎會影響他的學業？桃花剛推過她，她不信桃花的話。

&ldo;好啦！&rdo;桃花死死扯著元孃的袖子，&ldo;是芙蓉說我可以耍你玩玩的！&rdo;

&ldo;是芙蓉讓你把我推到水裡？&rdo;

&ldo;是啊！&rdo;桃花眨眨眼，&ldo;她說，玩玩嘛，反正又不會真的出事。&rdo;

&ldo;你胡說，我去問芙蓉。&rdo;

&ldo;別去！&rdo;桃花飛快地抓住她，&ldo;你當面質問，她怎麼會承認？&rdo;

&ldo;那我也不信你的話。&rdo;元娘道。

昨晚芙蓉才幫過她，為什麼轉天就要桃花推她下水？她不信，落水的滋味一點也不好玩。

&ldo;算我求您，拜託您了！&rdo;桃花可憐兮兮地說，&ldo;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被爹孃賣進來的，好不容易才能被分到清涼院裡做事，如果您去找少爺告狀，我就死定了！我們全家可都靠著我一個人的工錢養活，我爹孃身體不好，我兩個弟弟年紀都小，一個才剛走路，一個還在襁褓裡，要是我被趕出去，我們全家都會餓死的！我會死的！&rdo;

&ldo;你知道死很可怕，怎麼還推我？&rdo;元娘問她。

桃花簡直要氣死，這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她明明已經說得很可憐了，怎麼元娘還能無動於衷？難道是個冷血傻子？可她這回是親自將把柄塞到元娘手裡，一點也不敢反駁，被挑刺也只能拼命道歉。反正說來說去，就是求她別告訴少爺。

元娘聽了很久，等桃花一口氣接不上的時候才找到機會插嘴：&ldo;好吧。&rdo;

桃花狂喜：&ldo;你答應了？&rdo;